要不然米信多么老的資格。在旁邊的崔翰又是多暴的脾氣,兩個人怎么會聽他的瞎指揮?
邦媛面色越發(fā)冷了,道:“你們當(dāng)時身在前線,我只問你們一句,米知縣所說的話可是誣陷?”
這話說誰也說不出口,還誣陷呢,這罪過人家米全都還沒說全貨。輕敵自大,損傷戰(zhàn)士。而后又差點兒投降都是他干出來的。
邦媛轉(zhuǎn)身對曹彬道:“元帥,軍事上小女一定會謹守下級本分,但這人竟然仗著我爹爹娘娘的威風(fēng),就讓我將他即刻處斬吧,請您不要阻止就好!”
曹彬道:“貴主看輕曹某了,臣既然當(dāng)了此次的主帥,焉能有不處置此等敗類的道理。昔年臣征南唐之時,太祖皇帝就曾親自賜劍允我斬殺副將之權(quán)。亂世重典本也不需要繁文縟節(jié),見他一面不能翻供就直接退出轅門斬了,正好也教遼軍放松警惕?!?
邦媛暗道自己小人之心,曹彬只是謹慎知道君臣之道,但軍國大事豈能沒有擔(dān)當(dāng),既然正副元帥都這么說了,底下的文臣武將自然也不會為一個敗類開口求情。特別是賀令圖最讓人忌憚的身份就是他是皇親,但你何等親戚也比不過長公主是太祖骨肉,一番熱鬧留下一個人頭掛在轅門上,隨著春風(fēng)散發(fā)出血腥。
與之同時和春風(fēng)一起向南走的,還有各路人馬送出的信使。斜軫等人自然觀察著,他的副將謀魯姑和偏師蕭勒德也互相通著消息,這日易縣之內(nèi),耶律抹只竟然和蕭勒德一起來了,斜軫無奈出門道:“怎么樣?太后還是不肯改變心意嗎?”
誰知兩人對視一眼,居然還是蕭勒德先開口,道:“大王節(jié)哀,王妃去了。”
斜軫一愣,半晌才怒道:“胡說八道,本王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聽了這話,身為親表哥的耶律抹只怒道:“那大王您上次見她是什么時候?半年,還是三個月?”
斜軫一時說不出話來,耶律抹只恨恨抽了一下馬鞭,蕭勒德趕緊低聲勸了幾句,道:“大王,王妃確實因為肺癆去了,正好繼先回去養(yǎng)傷,太后已經(jīng)命他治喪了,你仲父房的人也會去。比丘生前確實有些不對的地方,但人也沒了,請您以后多念她的好?,F(xiàn)在還是先說戰(zhàn)場的事吧,太后確實不太甘心,國相主張就按協(xié)議和宋國議和,嫁一個宗室女給宋帝為妃,大于越兩可之間,而蘭陵郡王和北府奚底大王都是堅決要入徐河包抄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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