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等人都恍然大悟。
他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看出來了對方眼底的了然。
難怪……
他們就說為什么突然之間楊帆要要求安營扎寨了。
甚至還要在兩軍交戰(zhàn)的時候安營扎寨。
感情是要坐山觀虎斗嗎?
“妙!”
“當(dāng)真是妙!”
“總兵大人這一計,當(dāng)真是用在了心坎上!”
“畢竟北朝現(xiàn)在和南朝的矛盾是不可調(diào)和的!”
“要不是南朝突然的進(jìn)軍北朝就不會內(nèi)訌,足利義嗣也就不會和足利義滿鬧翻!”
“足利義嗣肯定是恨死懷良親王了!”
李景隆搖晃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他終于是明白了。
這一招當(dāng)真是夠狠。
將北朝和南朝聯(lián)系到了一起之后,大明就可以坐山觀虎斗了。
難怪是要在兩軍大戰(zhàn)交界處駐扎軍營呢。
這個位置。
當(dāng)真是剛剛好。
風(fēng)水寶地,看戲的第一個好位置了。
如果是他的話,他也會這么做。
畢竟能以最少的傷亡來換取勝利,何樂不為。
明知道雙方都有仇恨,肯定要打個你死我活。
他們自己打就行。
自己還需要插手嗎?
自然是不需要的。
大明雖然是精兵強(qiáng)將非常的多。
但是沒有人是需要白白犧牲的。
再加上他們要徹底的鏟除北朝和南朝,沒必要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做無所謂的犧牲。
再加上!
北朝還有一個足利幕府存在呢。
足利義滿已經(jīng)離開了。
他們要想徹底鏟除足利義滿還需要另外開戰(zhàn)。
南朝的后龜山天皇同樣如此。
后龜山天皇雖然沒有什么實權(quán)。
但是鏟除起來也會遭受到一定的阻礙。
這些都是要大戰(zhàn)。
都是要犧牲。
所以現(xiàn)在能不犧牲,不是好事嗎?
能不犧牲,他們肯定是不希望犧牲的。
而此時此刻,李景隆明白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的這一位總兵究竟是有多么的料事如神了。
有多么的敢用兵了。
這每一步都是有說法,說得過去的。
然而。
還沒等李景隆說完,就聽到吳亞夫開口了。
“不僅僅如此,晉國公大人,您還有一點(diǎn)沒想到,那就是其實我們駐扎在兩軍交戰(zhàn)之地還有一個好處!”
“不僅僅是坐山觀虎斗同時還可以是讓北朝和南朝覺得我們不會參戰(zhàn)!”
吳亞夫畢竟是遼東水師的總指揮,看問題要更加的透徹和全面。
他幾乎是一語道破了天機(jī)了。
是的。
他看出來了,這一步棋不僅僅是有李景隆所說的意思。
更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含義。
那就是坐山觀虎斗的同時宣布了大明的立場。
不粘鍋。
誰都不站隊,那邊都不會出手才是大明的立場所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
北朝和南朝才能夠拼命。
因為他們都知道了大明不會偏袒他們?nèi)魏我环健?
就已經(jīng)是足夠了。
雖然有三方人馬,但是如果大明加入到任何一方人馬都會出現(xiàn)一邊倒的情況。
這十分的不合適。
所以北朝和南朝看到大明駐扎了軍營之后,必定會強(qiáng)勢的出手的。
這就是大明的高明之處。
也是楊帆這一步棋,最最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
吳亞夫說完了之后,李景隆等人頓時就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李景隆等人頓時也是受教了。
沒想到只是小小的一個安營扎寨,并沒有想象中的這么的簡單。
他們還是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難怪當(dāng)時楊帆這么的堅定呢。
感情是他早就已經(jīng)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了。
而且……
現(xiàn)在看來,成績斐然。
……
與此同時。
他們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了楊帆,眼底有著一抹崇拜以及是敬重。
不得不說,不愧是遼東軍的總兵,雖然才二十出頭,比他們這些人年紀(jì)都小。
但是他們是實打?qū)嵉呐宸罘?
厲害。
當(dāng)真厲害。
不然也稱不上大明第一戰(zhàn)神之威了。
而楊帆抬起頭來,看著眾人看向了他,笑了笑。
“看來……”
“我也不用說什么了!”
“事實也確實如同你們所說的!”
“我之所以選擇在北朝和南朝交戰(zhàn)之地安營扎寨,不過是為了釋放一個信號!”
楊帆笑了笑,用手敲擊了兩下
沈煉當(dāng)即就給楊帆的酒杯倒起來了酒。
楊帆一飲而盡會后,緩緩的開口道:
“具體是什么信號呢?”
“自然就是要告訴給北朝和南朝聽,我們大明,不會偏幫他們?nèi)魏我环剑 ?
“為什么我會這么的篤定他們會相信?”
“因為他們都欠我大明一個人情!”
楊帆笑了笑。
之所以南朝和北朝這么的篤定大明不會進(jìn)攻。
自然是有道理的。
那就是大明的口碑。
至于什么樣的口碑能在戰(zhàn)爭的時候起作用呢?
這自然也是有說法的。
所以楊帆才敢這么做,如果是一開始的時候,大明剛剛登陸倭國的時候……
他這么做,肯定南朝和北朝都不相信。
甚至?xí)?lián)合起來,對付大明。
南朝和北朝聯(lián)合并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要想讓他們都篤定大明不會動手。
就只能靠這一層關(guān)系在。
而南朝和北朝都是同時欠下來大明的人情。
才能這么做。
“人情,什么人情?”
李景隆有些不理解了,他看了看其他人。
“人情嗎?”
吳亞夫等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怎么不知道大明居然能厲害到讓南朝和北朝都欠下來人情呢。
饒是遼東水師總指揮的吳亞夫,也是一頭霧水。
他也不記得了。
畢竟這些天來,局勢是瞬息萬變。
南朝和北朝,南朝和大明以及是北朝和大明的戰(zhàn)況也是說變就變。
這一天是南朝和大明,下一天可能就是南朝和北朝,或者大明和北朝。
這些都是很難說的。
而戰(zhàn)爭就是如此。
沒有永遠(yuǎn)的盟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很顯然。
只有在利益關(guān)系之下捆綁的關(guān)系才是最堅固的。
而北朝和南朝,同樣和大明是有利益牽扯的。
所以信得過。
只是他們還是沒想明白大明什么時候給了北朝和南朝欠人情的機(jī)會了。
吳亞夫想不明白,李景隆也沒想明白。
“還記得足利義嗣是怎么逃出來的嗎?”
楊帆看著幾人有些迷糊不禁是提醒道。
他笑了笑。
其實這很簡單,足利義嗣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