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懶得聽他廢話,吐出一個字:“殺?!?
站在倭寇后面的小旗官毫不猶豫,手起刀落。
唰!
倭寇的腦袋應(yīng)聲落地,斗大的頭顱滾出好遠,嚇得沈至、沈莊連連尖叫。
錦衣衛(wèi)從上到下,卻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人人面色嚴肅,好似地獄的使者。
楊帆又走向了第二個倭寇,審問其老巢之所在。
那倭寇似乎漢話不精通,憋了一會兒說道:“我……我不知……”
楊帆看都未看他一眼,走向了第三個人,那倭寇臉色一變,下一刻人頭落地。
沈旺的全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他終于體會到了錦衣衛(wèi)的恐怖。
這根本就是一群屠夫,劊子手,魔鬼!反正不是人!他忽然覺得錦衣衛(wèi)沖進沈府抄家的手段,已經(jīng)很溫柔了。
第三個倭寇死去,然后是第四個,當(dāng)楊帆走到第五個倭寇面前的時候,那家伙已經(jīng)嚇得全身如同篩糠似的顫抖。
“你,也不想說么?”楊帆冷冷地看著他。
那倭寇突然大喊道:“大人,我說,我全都說!”
楊帆嘴角微微上揚,倭寇欺軟怕硬,貪生怕死,就算武士道精神能讓他們撐得住一時,卻撐不過一世。
“八嘎!野澤……你敢出賣……我們,首領(lǐng)是……不會饒過你的!”見狀,旁邊一個倭寇憤怒的叫道。
雖然這漢語里夾雜著一堆嘰里呱啦的日語,但楊帆還是大概聽懂了,他淡然的說道:“你們首領(lǐng)會不會饒過他,我不知道,但我現(xiàn)在卻是不會饒過你的?!闭f完,他示意身后的小旗官動刀。
手起刀落,這個狗叫的倭寇死不瞑目!
隨即楊帆看向旁邊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野澤,淡淡的說道:“隨本官來?!?
二人走到了遠處,楊帆問道:“你們的巢穴究竟在哪里?要具體的位置?!?
野澤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身邊持刀的錦衣衛(wèi)小旗官,道:“我們的老巢在一個叫做雙嶼島的島嶼上,很隱蔽,沒有人帶路,根本找不到!”
他生怕楊帆會卸磨殺驢,諂媚一笑,“我野澤麻生愿意為大人您帶路,求大人饒我一命?!?
楊帆看了野澤一眼,叮囑道:“先將他帶下去,好好看押起來?!闭f完,他又重新回到了審訊大批倭寇的地方。
單純一個倭寇的證詞,不一定可信,要想確認的話,必須有更多倭寇開口。
“還有誰愿意招供?”
楊帆這次再喊話,不少倭寇蠢蠢欲動,最終站出來選擇供述他們的老巢。
有一就有二,一個倭寇招供了,后面的自然爭先恐后。
楊帆將他們分別分開審訊,再將證詞相互對照,看來那個野澤麻生并未說謊。
楊帆之前就奇怪,為何沿海的都司為何會一直找不到倭寇巢穴,原來倭寇竟然躲在那么隱蔽的地方。
現(xiàn)有的海圖上,根本就沒有記載雙嶼島的位置。
這時,王圖小聲過來詢問:“大人,這些倭寇您看怎么辦?送去京城么?”
楊帆嗤笑一聲,道:“區(qū)區(qū)倭寇送去京城作甚?別污了應(yīng)天的土地,除了那個叫野澤麻生的倭人,其他全都殺了?!?
對于小鬼子這種東西,楊帆一向厭惡至極。
“遵命!”
王圖轉(zhuǎn)身離去,不多時錦衣衛(wèi)開始動手,將除了野澤麻生外的倭寇盡數(shù)斬殺。
慘叫與咒罵聲很快消失不見,一百多倭寇被斬殺殆盡。
沈旺父子已經(jīng)被嚇傻了,眨眼間,上百條人命割草一樣就沒了,這楊帆當(dāng)真是殺星下凡。
三人不敢有絲毫異動,行尸走肉一般被錦衣衛(wèi)帶了下去。
清理完倭寇,王圖過來復(fù)命,問道:“大人,倭寇已經(jīng)都殺了,如今沈家的人也都抓了,我們是不是該將他們押送回京城了?”
蘇州之行,錦衣衛(wèi)不止成功緝拿沈家所有人,還挖出了沈家與倭寇私通的證據(jù),以及倭寇老巢的所在地,這差事辦得干凈利落又漂亮,返回京城后少不了嘉獎。
“不急?!?
楊帆摩挲著繡春刀的刀柄,忽然問道:“南安侯所部的水師先鋒,到江浙沿海了吧?”
王圖想了想,回答道:“算一算日子,巢湖水師所部應(yīng)該有一部分到了,大人,您的意思是?”
楊帆嘴角上揚,幽幽說道:“好不容易得知了倭寇的老巢,不殺個夠本怎么行?”
王圖撓撓頭,不明白楊帆為何對倭寇那么痛恨,簡直是深惡痛絕的恨,不過他還是說道:“那下官陪大人您去剿滅倭寇!”
“差事還是要辦的,就由你帶著一部分錦衣衛(wèi)押送沈旺一家歸京,剩下的人跟我走一趟?!?
“諾!”雖然不明白楊帆要做什么,但他能把押送欽犯這么重要的事交給自己,這讓王圖心中一喜,楊帆是真把他當(dāng)心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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