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玄色身影徑直走了進來,那一雙桃花眸里皆是身后濃夜散不去的寒意。
他看向坐在床邊的白梓妍,嗤笑一聲,冷聲道:“白姑娘,大理寺今日抓捕了一批殺人越貨的土匪。其中匪首供認,你為主謀?,F(xiàn)在,勞煩白姑娘起身,雖本官去大理寺走一趟吧!”
“什么?!”
白梓妍臉色驟變,猛地站了起來,“謝大人!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認識什么匪首!”
顧昀成也是大驚,強忍傷痛坐直,“謝六郎,你放肆!梓妍和我如今為太子器重,你沒了用武之處,就想用此陰損招數(shù)構(gòu)陷忠良不成???”
謝流崢真是要被這兩個厚顏無恥的人給氣笑了,點了點顧昀成,“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讓爺算計?”
“你!”顧昀成大怒。
謝流崢卻不理他,又掏出幾張紙對向白梓妍,“劫掠商隊,殺害無辜鏢師,匪首畫押供詞皆在此,白梓妍,你是自己走,還是本官讓人‘請’你走?”
白梓妍自詡高人一等,何曾受過這種對待,氣得渾身發(fā)抖,尖聲道:“你敢!我可是太子的人!你無憑無據(jù)就想”
“表弟,這大晚上的,你帶這么多人來孤的東宮做什么?”
殿外,一個笑聲傳來,正是太子秦庭。
他只穿了一身常服,領(lǐng)著兩個內(nèi)侍走了進來。
不等謝流崢說話,白梓妍就先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明鑒,謝大人無緣無故闖入此處,還污蔑我與什么匪首扯上關(guān)系?我一介弱質(zhì)女流,平日只知鉆研炸藥,希望能為殿下分憂,為朝廷效力,何曾見過什么匪徒?實在不知謝大人為何要這般構(gòu)陷于我,還請殿下為我做主!”
她滿口皆是委屈,心下卻是怒火叢生!
那些廢物,居然一個鏢隊都搞不定?大理寺又是怎么插手其中的?莫非是那個沒用的沈氏被嚇破了膽,報了案?到底是哪個窩囊廢指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