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高中時第一次去陸延洲家,他用豎琴彈了這首曲子給她聽。
她坐在他身前一步之遙的地毯上,能清晰地看到他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如何壓住琴弦,又如何溫柔地將其撥響。
金棕色的發(fā)絲在燈光下閃爍著光澤,那雙藍色的眼眸從琴弦上抬起,不時看向她。
少女心事宛如梅雨時節(jié)的潮濕,令人愁悶又無法阻擋。
從那以后,這首曲子就成了她的晚安曲。
分手后,她對德彪西和豎琴都諱莫如深。
他們在一家西餐廳吃了午飯,許清安準備去購物,好應(yīng)付魏斯律。
她人生地不熟,只能求助于陸延洲。
陸延洲沒有拒絕:“可以,作為交換條件,晚上陪我吃飯?!?
許清安一口應(yīng)下,這算什么條件,她來這里后,哪一頓飯不是和他一起吃的?
她買了保值的珠寶,給魏斯律選了一款腕表,還給白聽冬買了藝術(shù)家品牌的包包,最后給每個同事都帶了羊絨制品。
陸延洲雙手插兜靠在車上,看著她把大包小包塞進車里。
“就沒一件是送我的?”
許清安微微一笑:“刷的是我老公的卡,你應(yīng)該不會想要。”
不是她小氣,是沒合適的身份送新年禮物。
比安卡已經(jīng)看她不順眼,她再送禮物給人家老公,那被罵都是活該。
陸延洲摸了摸鼻子,垮下俊臉。
晦氣,多嘴問這一句。
車子開回懸崖別墅,許清安把買的東西搬到臥室。
下樓時,外面?zhèn)鱽磙Z隆隆的響聲。
別墅左邊的空地上,陸延洲坐在一架直升機里。
許清安瞪大眼睛,她以為這架直升機是擺設(shè)。
陸延洲沖她喊:“上來。”
“去哪?”
許清安有些猶豫,她沒見過陸延洲開飛機,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是傷筋動骨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