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程曉曉,目光清亮,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你過得好與不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我很重要的人嗎?”
這種徹頭徹尾的,不摻任何虛假的漠然,比任何嘲諷都更讓程曉曉難以忍受。
她感覺自己的怨氣和痛苦,一拳打在了空處,對方甚至懶得給她一個反應。
她猛地撕破了最后一點偽裝,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困獸,沖著茯苓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
“你裝什么裝!林茯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我過得不好,你看我婆婆刁難我,你看澤帆哥哥厭煩我,你心里高興得很!你就是在看我的笑話!你巴不得我永遠倒霉!你說話?。 ?
她的喊聲引來了左鄰右舍的注意,幾扇窗戶后面隱約有人影晃動。
茯苓卻依舊站在原地,連眉頭都沒多皺一下。等她喊完了,才開口。
“程曉曉,”她叫她的全名,語氣里沒有憤怒,也沒有得意,“你搞錯了兩件事?!?
“第一,你的日子是你自己選的,路是你自己走的,過成現(xiàn)在這樣,該負責的是你自己,不是我。我沒空天天盯著你的日子過得好不好?!?
“第二,我收到了首都芭蕾舞團的邀請。”
首都芭蕾舞團的領導當時也在迎新春文藝晚會上。舞團領導和老師看中了一些人,剛好舞團最近要招一些好苗子。
回去商量之后,就對選中的人所在的舞團下發(fā)了邀請。
茯苓就是其中一個,剛剛?cè)ノ墓F也是為了這件事情。錢姐和吳麗趙清清她們都希望茯苓答應,畢竟在首都,資源會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