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提著空飯盒,慢悠悠地往家走。剛拐進家屬院那條熟悉的小路,就看見程曉曉正和廠里那個出了名愛搬弄是非的孫大媽站在路邊嘀嘀咕咕。
孫大媽眼尖,先瞅見了茯苓,立刻用手肘捅了捅程曉曉。
程曉曉回頭,目光撞上茯苓的瞬間,嫉妒和怨憤使她攔住茯苓的去路,開口說道:“茯苓姐姐,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人嫁了,總是盯著別人的丈夫看,算怎么回事呀?”
下班的人聽到信息量這么大的一句話,都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圍了上來。
茯苓腳步頓住,冷眼掃過程曉曉和旁邊那一臉幸災樂禍的孫大媽。
心下頓時明了,怕是今天沈澤帆攔路說的那幾句不過腦子的廢話,不小心被孫大媽聽見了。然后孫大媽轉眼就添油加醋地給程曉曉說,特地來程曉曉面前嚼舌根挑事兒。
茯苓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冷哼一聲,“程曉曉,我再說最后一次。沈澤帆那種沒有擔當?shù)膹U物男人,只有你自個兒當成個舍不得撒手的寶貝。別再來我這兒碰瓷,我嫌晦氣?!?
程曉曉被這番話噎得臉色一陣青白,顯然聽出茯苓是在點她婚后那些不堪和沈澤帆對她的冷淡。
程曉曉看茯苓確實對沈澤帆沒有興趣,才松了一口氣。剛剛那番話不妨有試探林茯苓的意思。
靠著沈家的大樹,廠里人對她可可氣氣的,連程母對她也笑臉相迎,小心翼翼的。她已經沉迷與這樣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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