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國寶這會余怒未消,聽到關新民問這個,黃國寶當即惱火道,“安哲那家伙簡直是油鹽不進,一點面子都不給?!?
關新民皺起了眉頭,“這么快就談崩了?”
黃國寶氣道,“這家伙找了個借口說要回辦公室拿東西,我猜他是不想呆了,索性就說改天再約,再談下去也沒意義。”
關新民聞沉默起來,隨即輕嘆了口氣,這個結(jié)果其實一點也不讓人意外,因為這就是安哲!想想安哲還是市塹氖焙蛟諉娑運飧鍪「囊話咽質(zhì)本透掖綺講蝗眉岢衷潁緗穸苑階叩秸飧霾憒危2竊嚼叢接擦耍裉煺飧黿峁涫狄壞鬩膊灰饌狻
短暫的沉默后,關新民道,“國寶同志,搞不定安哲的話,這事就沒那么好辦了,如今黃定成的事已經(jīng)不僅僅局限在市里邊的暗斗,更是在省里引起了兩個陣營的交鋒,趙南波這么一個在以往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現(xiàn)在反而成了這件事的關鍵,不把他調(diào)走,確實是不好進行后面的操作?!?
趙南波堂堂一個副市l(wèi)兼市局局l在關新民嘴里卻成了小人物,但以關新民的身份卻是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電話那頭,黃國寶一時無,難不難辦,說到底還是看關新民愿意冒多大的風險,關新民既想賣他的人情得到一定的好處,又不想冒太大的風險,所以才會一直強調(diào)這事不好辦。
黃國寶思索片刻,道,“新民同志,我看干脆這樣,別花精力在趙南波這個小人物身上了,干脆從源頭上解決問題,既然主要問題在喬梁身上,那就解決喬梁?!?
關新民目光一凜,“怎么解決?”
黃國寶道,“把喬梁調(diào)走?!?
關新民愣了一下,旋即有些好笑,暗道黃國寶是否想得太天真了,把趙南波調(diào)走都這么費勁了,還想把喬梁調(diào)走?這個節(jié)骨眼上想把喬梁調(diào)走那更加是千難萬難。
黃國寶似乎猜出了關新民的想法,道,“新民同志,我說的調(diào)走,不是單純的調(diào)走,而是以提拔重用的名義把喬梁調(diào)走?!?
關新民恍然,合著黃國寶是打這個主意,但關新民還是認為黃國寶想簡單了,道,“國寶同志,我看夠嗆,現(xiàn)如今這個情況,就算給喬梁一個市牽思乙膊灰歡ㄔ敢庾擼思液竺嬗辛喂確逭飧隼險扇耍幢閬衷諉簧鮮且恢埃竺嬉燦械氖腔??!
黃國寶冷聲道,“市且恢暗姆至坎還唬薔透筆。揖筒恍耪庋共還??!
關新民聽得一驚,黃國寶要花這么大的代價?
剎那的驚訝后,關新民道,“國寶同志,現(xiàn)在喬梁不過是市l(wèi),直接把他提到副省,是不是不太合適?”
其實,從市l(wèi)直接破格提拔為副省的例子并不是沒有,盡管這樣的人事案例不是很多,但已經(jīng)不算罕見,要將喬梁直接提拔為副省并不是不可能,但關新民潛意識里并不想這樣做,他原本就因為廖谷峰的關系而有意識地想打壓喬梁,現(xiàn)在反而又要進一步破格提拔喬梁,靠,這不是打壓了個寂寞嗎?
所以,關新民是打心眼里不想提拔喬梁的。
黃國寶不知道關新民此刻所想,即便知道,他這會也沒心思去照顧關新民的想法,他現(xiàn)在唯一想做要做的是從源頭上解決給黃定成帶來極大被動的棘手事情,確保黃定成能從這次事件里順利解脫,便接著道,“新民同志,我聽說這個喬梁在林山市干出了不少的成績,將他破格提拔為省府的副職也是合適的,不過這事需要你這個一把手支持,由你負責跟上級組織部門提名,如果遇到什么阻礙,我再出面去搞定?!?
關新民嘴角抽了抽,尼瑪,要破格提拔喬梁也就算了,還要讓他去跟上級組織部門提名,這太讓他憋屈了,他是要打壓喬梁的,現(xiàn)在打壓不成也就算了,還要讓他去破格提拔喬梁,就沒見過這么心塞的事。
關新民很清楚,如果只是提拔一名非班子成員的普通省府副職,那他這個省里的一把手跟上面提名,最終大概率是能通過的,但關新民對此很抵觸,臉色變幻了一下,關新民道,“國寶同志,如果你真的決定以這樣一個破格提拔的方式將喬梁調(diào)離林山,那你干脆讓他跨省晉升,直接將他調(diào)離東林,這樣反而一步到位?!?
關新民說這話的用意很顯然,既然黃國寶非要用這個辦法來保住黃定成,既然他不能阻止黃國寶這么做,那干脆眼不見心不煩,把喬梁調(diào)離東林省,省得喬梁以后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讓他心里不舒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