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擦著頭發(fā)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盛嫣正盯著柜子上的兩枚戒指看。
繡著“q”的深灰色毛巾被他隨手搭在脖子上,刺繡的字母正好落在他心口前。
他走到盛嫣身邊,順著她的視線:“怎么了?”
盛嫣聞聲抬頭看他,他剛洗過的頭發(fā)還一簇簇滴著水,乖順地垂在額前,整個人看起來“無害”了很多。
秦彧很自然地拿起里面的那枚戒指,隨即輕握住盛嫣的手,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戴完,他無沖盛嫣看了幾秒。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愣愣回望著。
見她沒有反應,秦彧只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還躺在柜面上的戒指。
盛嫣這下看懂了。
她乖乖拿起那枚孤零零的戒指,學著他的樣子把戒指推進他的無名指。
她莫名覺得哈特軟軟,愉悅地彎唇笑著:“就是突然覺得,你好像有一點可愛?!?
可愛?
秦彧聞一愣,深邃的眉眼眨動著,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茫然。
盛嫣盯著他的眼睛,覺得他眸子里的情緒很新奇,便往前湊了點。
“是不是沒有人這樣形容過你?”
確實。
別人都是怎么形容他的?
對他不關心的看客說他只手翻云覆雨手段了得,不了解他的人說他心狠手辣城府極深,京屹的員工說他不近人情工作至上,熟悉他的人沒幾個。
江敘是怎么說他的來著?
哦,對,一潭死水毫無生趣,說他該去出家。
可愛?
真是一個新鮮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