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伉儷情深的戲碼,真是令人作嘔。
她轉(zhuǎn)身想走,步子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就被秦彥洲拉住。
“還想跑?你在夏威夷欠的東西是不是該還回來了?”
盛嫣抬頭,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欠?
這話真有意思。
自從盛琪生病之后,她就失去了自由。
吃穿住都被蔣女士嚴(yán)控,因?yàn)樗仨殨r刻保持身體處在最佳狀態(tài),以應(yīng)對盛琪病情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情況;她不能隨意走動,因?yàn)槭㈢麟S時可能惡化,她就只能待在周也隨時可以找到的地方;她更不能有喜歡的東西,因?yàn)橐坏┬诳?,就會被盛琪用各種借口搶走。
她仿佛只是一個容器,一個為盛琪不斷造血的容器。
她從來沒有對不起盛琪,可就是沒有人相信她。
不過這么多年,她早就把自己哄好了。
不信就不信吧,她不需要了。
至于“欠”——到底是誰欠誰?
她冷聲開口問:“我欠她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我不清楚,但我倒是清楚——”視線越過他,落在他身后的盛琪身上,“盛琪,你欠我的東西,是不是該還了?”
盛琪依舊是那副泫然欲泣的神情,看著盛嫣時總帶著小心翼翼。
“嫣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說的是彥洲,”她咬咬牙,握緊拳頭,不愿屈服地望著盛嫣,“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秦彥洲聽了,心神微動,摟住她的肩膀,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隨即看向盛嫣,像是在給盛琪撐腰,證明她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