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輕輕摩挲她手腕內(nèi)側,秦彧聲音平穩(wěn):“我只是想說,你走錯了,往這邊走。”
“”
應激般建立起的心理防線忽然土崩瓦解。
炸毛的情緒突然被安撫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僅情緒沒了,一時間連思維也停滯了。
盛嫣就那樣茫然地被秦彧握著手腕走進fbo的候機室。
候機室大屏正在播放新聞。
“日前,新銳畫家盛琪小姐的作品《海霧》,在斐利夏季拍賣會上,以8600萬美元的價格拍出,打破了由她本人創(chuàng)造的斐利現(xiàn)代繪畫作品拍賣的最高落拍價格記錄”
屏幕上是盛琪極具時尚感的藝術照,鏡頭一轉,切換到那副打破記錄的畫作上。
盛嫣恍若未聞般從大屏前面經(jīng)過,跟著秦彧一路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辦手續(xù)、過安檢。
直到走進機艙,她才發(fā)現(xiàn)還有人同行。
那人一身淺色亞麻風穿搭,笑的時候,虎牙和耳垂的黑色耳釘同時閃過冷光。
這人她有印象,是篝火晚會上和秦彧站在一起的男人。
“江敘。”秦彧介紹。
江敘笑著沖她伸手:“你好,美女畫家,又見面了?!?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
美。
確實美。
篝火晚會那會兒見她是在夜里,火光搖曳下,他就對她的臉深有印象。
現(xiàn)在燈光明亮,江敘才發(fā)覺她身上那股淡然又疏離的氣質(zhì)更加勾人。
淡然,疏離,組合在一起,就是神秘。
美貌加神秘感,誘殺男人的條件全集齊了。
秦彧這波被拿下,不冤。
盛嫣不知道江敘心里那些彎彎繞繞,只知道這聲音她也有印象,是在別墅時給秦彧打電話的人。
她客氣地彎唇,伸手虛虛一握,“你好,叫我盛嫣就好?!?
客套幾句后,盛嫣先去休息。
兩個大男人照顧她,把飛機上的大套房留給她。
房門一關,江敘從沙發(fā)一側借力滑行到另一側,俊臉懟到秦彧鼻尖前八卦。
“老秦,你來真的?”
篝火晚會那天,他雖然拱火似的說過讓秦彧去給盛嫣當靠山的話,可那畢竟都是玩笑話。
因為盛嫣的身份還挺尷尬的。
后來看見秦彧“求婚”,他也只當秦彧是為了擺脫糾纏他那小姑娘演的一出戲。
誰承想,第二天下午,秦彧連著幾個電話把他叫醒,讓他在幾乎不可能的時間內(nèi)找到盛嫣的下落,還讓他聯(lián)系fbo,說到時候要帶上盛嫣一起回國。
那態(tài)度那語氣,一絲不茍得像是要給秦氏談幾十億的大合作。
秦彧沒理他,伸手把他推遠,專心看著自己的手機。
江敘不滿:“跟你說話呢,看什么呢這么認真?”
他又湊過去,眼睛直直往秦彧手機屏幕上瞟。
“民政局工作時間”“領證需要哪些材料”
“臥槽!人家姑娘點頭了嘛,八字有一撇了嘛,你就在這了解這些。而且不是我說啊,”江敘哥兒倆好地勾住秦彧肩膀,壓低聲音,“人八成心里還沒空房呢,你就這么上趕著辦入住啊,這么著急嗎?”
秦彧面無表情拂開江敘的手,“嗯,急。”
“”
套間門開的時候,江敘還在無語。
盛嫣走到兩人面前,看著秦彧問:“你現(xiàn)在方便嗎?”
江敘極有眼力見兒地起身騰地方,裝模作樣地紳士道:“你們聊,我去看看機組準備了什么早餐?!?
秦彧看一眼盛嫣捏著裙擺的手指,示意自己身邊的位置。
“方便,坐下說?!?
盛嫣坐下來,沒出聲,秦彧就安靜等著,也不催。
等她終于做好心理建設,深吸一口氣,秦彧聽見她問:“秦彧,你想要一段什么樣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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