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之前明明一副被她逼良為娼的樣子,她還以為他不愿意呢。
不過也是,畢竟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明天下午兩點吧,還在這兒?!?
男人點頭,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大小的黑色卡片給她,卡片上印著燙金的“q”。
“晚上在西海岸有篝火晚會,心情不好的話可以來玩?!?
說完就走,毫不拖沓。
電話那頭的顧杳不淡定了。
“盛小嫣,你家有男人!你終于想通啦?”
作為知情人,顧杳非??床粦T秦彥洲的渣男行徑。
即便他車禍失憶,什么都不記得,也完全可以在和平解除和盛嫣的婚約后,再去追尋所謂真愛。
可他卻把難題全都丟給盛嫣一個女孩子,自己反而隨心所欲。
盛嫣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在江城鬧出很多博人眼球的高調(diào)舉動,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現(xiàn)在愛盛琪愛得死去活來。
這些她都不敢告訴盛嫣。
盛嫣解釋:“是今天來的模特?!?
“哦~~不過有篝火晚會,你去玩玩嘛,就當散心?!?
正說著,又有電話打進來。
這一個接一個的,他們今天不會是商量好了的吧?
“先這樣,盛馳又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接通,沒有寒暄。
“半個月后是琪琪的訂婚宴,你什么時候回來,我讓司機去機場接你?!?
盛馳平靜的語調(diào)聽不出情緒,但字里行間的意思都是不容拒絕。
好像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回去似的。
盛嫣拿起馬克筆的手停頓少許,才在今天的日歷上畫上叉。
“小盛總,我不是你的下屬,憑什么聽你安排?我不會回來的,別費心了?!?
“盛嫣,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琪琪的訂婚宴,你這個親妹妹不來算怎么回事?關(guān)于你和彥洲的事,外面有些傳聞,你不來,琪琪會被人說閑話。”
盛嫣氣笑了,笑得晚霞失色。
“小盛總,您不妨在江城問問看呢?看看有幾個人知道盛家除了盛琪還有個小女兒。
“再說,難道我來了就沒人說了?盛琪決定和秦彥洲在一起的時候,心里沒數(shù)么?她都不怕被人說閑話,你怕什么?”
盛馳那邊不知道什么情況,久久沒說話。
盛嫣差點掛斷,那邊才又說:“這個月去過醫(yī)院了嗎?”
盛嫣頓時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滯了,心臟和指尖瞬間冰涼。
回過神來,手機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
晚上九點。
西海岸邊的篝火散發(fā)著迷人的木香,熱浪拂過,照亮狂歡的人群。
江敘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搭在秦彧肩上,開口就是邀功。
“怎么樣?從接到你的電話說要搞個篝火晚會,到賓客云集熱火朝天,短短兩個小時,統(tǒng)統(tǒng)搞定,我甚至給你搭了個西海岸近五年來最大的篝火,牛不牛?”
秦彧把他的手拍下去,客觀評價:“還不算一無是處?!?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江敘不和他一般見識,眼下有另一件事更重要。
“你今天真的替我那個小表弟去當什么人體模特了?”
“嗯?!?
“看不出來啊老秦,玩兒得這么花呢。”
“不花?!鼻貜m正,“很純潔的交易?!?
江敘老謀深算地瞇了瞇眼睛。
“聽我表弟說,那個畫家美得驚為天人,你這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江敘等了一會兒,居然沒聽見秦彧否認,一時間滿臉震驚。
“真的假的!三十多年的老鐵樹這是終于要開花了?!這得是美成什么樣兒,才能把秦老板拿下呀,什么時候讓我也開開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