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茉,其實我跟你一樣?!?
溫茉又不自覺想起謝洵也今晚跟她說的話,心窩一陣酸疼。
明明就不一樣的,謝洵也。
你的痛苦,不一樣。
私生子,野種。
你被每個人都視為意外的入侵者,掠奪者,你怎么可能只是單單的一樣?
你用“生病”將自己包裹,不接受他人的情感,是因為你早已在自己的世界里傷痕累累。
謝洵也,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晶瑩的淚,順過白皙的臉頰,在粉色的枕套上開出花。
被熄滅屏幕的手機,擱在一旁柜子上。
謝洵也的信息彈出,還在想那個問題嗎?
夢里。
明媚的午后。
溫茉躺在巨大的榕樹下。
腳踝交疊,乖寶寶平躺的睡姿,耳機戴在右耳,左邊的掉落在散開的頭發(fā)上。
她睡了很久。
風輕輕的,不曬,而且身旁
“你手不累???”
溫茉緩緩睜眼,垂直的視線是懸在她臉頰上的德語書。
有人替她遮擋陽光,肯定睡得舒服。
溫茉側(cè)了側(cè)腦袋,瞧了眼旁邊一腿盤著,一腿抻直的男生。
夢里,他的五官是模糊的。
溫茉只記得,那人穿著淺藍的襯衫。
舉過書本的手臂健碩,肌肉線條流暢舒展,還有那只冷白,修長的漫畫手。
“不累?!?
他話音很輕,很溫柔,“還睡嗎?”
“不睡了。”
溫茉軟著氣音,撐著腰身挺起,“再睡,你這只手要是撂下什么病根的話,我可就太對不起你未來那些眾多的求醫(yī)患者?!?
男生嗮笑,云淡風輕,“那還真是要感謝你的憐憫了。”
“不客氣?!?
溫茉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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