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寧靜,搖晃的竹影灑落。
“這話不該我來問你?”
謝洵也熄了火,松懈下來的手臂掛在中控處,對視而來,卻是質問的神情。
溫茉確實有被冤枉到。
她都嚇哭成這樣,怎么在謝洵也口中聽上去是“自愿”?
“我是被硬帶上來的?!?
柔軟的嘴唇上下抿緊,眼角的濕潤,又不自控涌起控訴。
女孩兒水水紅紅的眸子,謝洵也藏在昏暗中的瞳眸凝視,懊悔上秒的話。
回想方才那一幕,她縮瑟著發(fā)顫的身子骨地往他懷里埋進,就該清楚她多么的不情愿。
付晉琛太瘋了。
謝洵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柔和下話腔,“跟付晉琛一起飆車的那些人,玩命的?!?
上一世,謝洵也被付老太太拜托過一次,到飆車地點找付晉琛。
畢竟,還是親兄弟。
哪知謝洵也趕到,已經(jīng)太遲了。
付晉琛跟對面坡上的人,下賭注比躍車。
重型的越野車翻滾在山坡間,有人失聲尖叫,“血好多血。”
謝洵也撥開人群,視線里的付晉琛雙目空洞地從車廂內爬出,一步不敢靠近地望著那血泊里的人。
聚眾下注飆車,還鬧出事故。
付家新珠寶工藝恰巧又碰到推上市的時機,付振雄為了壓輿論,命人把付晉琛悄悄安排去了倫敦幾個月。
當時溫茉剛同他確認戀愛關系,卻音信全無地找不到人。
滿關系圈里探聽付晉琛的消息。
直到打聽到了謝洵也這,溫茉已經(jīng)徹底把他當成個陌生人。
看著戴著黑色口罩,壓著棒球帽的謝洵也,溫茉哽咽的聲帶無力請求,“能不能告訴我,晉琛他到底好不好?”
當真正愛一個人,在他毫無音訊時,問的第一句永遠不是“他在哪”,而是“他好不好”。
這就是溫茉對付晉琛的愛。
謝洵也整顆心被掏空,“抱歉,無可奉告?!?
思緒到這,他原本裝著女孩的眸底,暖意漸漸淡下。
眼前的人兒,像進入倒數(shù)計時般。
此刻在他眼前的一抬眼,一眨眸,或者一句話音,都如泡沫般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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