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茉疼得迷迷糊糊,抬下巴。
濕潤的眼睫前,是那張剛才出現(xiàn)在體館內矜貴好看的臉。
“謝學長?”
她細語喚著。
松開的唇瓣被咬出齒痕。
謝洵也凝住視線,眼底沉著不辯喜怒的光圈。
“知道真的拉傷要修養(yǎng)幾天嗎?要花多少醫(yī)療費嗎?”
他忽而正聲,嚴肅,“按你一晚上兩小時的兼職來算,要連續(xù)工作二十天?!?
溫茉對視而望,委屈噎在喉間,“”
謝洵也竟一本正經(jīng)地給她算賬。
嘴邊是冰冷的話音,扣住她的手掌則溫熱得發(fā)燙。
溫茉視線暼過那,又躲開。
見面前的人不語,謝洵也以為她還想倔著,繼續(xù)“教育”道:“你辛苦賺的那點兼職,就想這么花?”
溫茉被反問得啞口無。
她沒想,謝洵也會對她說這些。
一個根本不用為金錢所煩惱的大少爺,居然用“她不愛惜身體,自己找罪受”來批判她。
再努力工作賺到的錢,也只是打了水漂。
溫茉倏然對自己執(zhí)拗的行為感到羞愧。
可,那又怎么辦。
“我只是”她素白的小臉低垂,一副做錯事的模樣,解釋,“我只是不想讓付晉琛”
溢出的話語收住一半。
長長的眼睫耷拉,掛著欲掉不掉的淚珠,露出發(fā)絲間的鼻尖更是紅撲撲得令人心疼。
她同付晉琛的感情始于此,想改變,就必須做出與上一世不同的抉擇。
而面對溫茉的欲又止,謝洵也內心是翻涌的。
或許真如徐誠安所說,她在醫(yī)院那會,哭紅眼睛是因被付晉琛拒絕。
那么現(xiàn)在,又怎會去接受他曖昧不明的行為。
即便在外人眼中,只是訓練場上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舉動,論哪個女生意外受傷,身邊的男生都會挺身而出的幫助。
記憶里的她。
就算被拒絕,都會體面地藏在心底,默默積攢。
唯有繃不住,才會在他面前失控落淚。
她喜歡付晉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