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窈惦記著他的傷口,舍不得他用力,最后自己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
李聿起身開門的時候,店小二的兩碗面已經(jīng)坨成了兩大塊。
他叫了人把東西收走重做兩碗外加一些小菜送進來。
一切準備好后,他才單手將顧窈從被子里撈出來,抱著她坐在腿上,“窈窈,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乖乖,多少起來吃一點再睡?!?
顧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趴在他頸窩哼哼唧唧地抱怨,“我累死了!打仗也沒這么累的!”
李聿忍不住笑,在她額頭親了親,“要我用這只傷手喂你嗎?”
顧窈這才精神了一點,捧起碗扒了兩口,還不忘給李聿投喂。
顧窈難得主動喂他,李聿自然樂得享受,來者不拒比平時多吃了不少。
“這回可以睡覺了吧?”
李聿把她往懷里按了按,“吃完飯自然要動一動,夫人腸胃弱,積食了可怎么好?”
于是又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將人重新壓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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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庭月將樊城還活著的官員盡數(shù)收押,挨個審訊,許多罪行較輕的,很快就扛不住招了。
有幾個負隅頑抗的,張硯歸走進去單獨審訊,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么,最后竟然也都招了。
燕庭月的好奇心一起來,也顧不上生氣了,拉著他的袖子問個不停。
張硯歸反手抓住她的小手,“很簡單,我承諾他們,供出同伙罪行的,三個以上我給減刑一半,以下的減刑兩成,一個說出不來的,死罪。利益聯(lián)盟能有什么真心?為了減刑,這些人自然是什么都說了,至于那些死不開口的,我把之前招供的幾個人的證往他們面前一放,就什么都說了?!?
燕庭月聽得入了迷,手指順勢插進他指縫,和他十指緊扣,用力搖了兩下,激動道:“軍師,你可真是我們燕家軍的智多星!”
她說完起身要去看那些供詞,又被張硯歸抓著手拉回來。
燕庭月歪了歪頭,目光似乎在詢問他在做什么。
張硯歸搓了搓她帶著薄繭的手指,聲音發(fā)悶,“我上午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我只是不喜歡你太關心別人,尤其是別的男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燕庭月似懂非懂地點頭,“我不知道你受傷了,下次你直接告訴我,我第一個關心你?!?
張硯歸仰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不,我不是要你第一個關心我,我要你只能關心我,永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個?!?
話說到這個份上,燕庭月就是再粗的神經(jīng)都察覺到不對了,她笑得有些僵硬,“大……大家都是兄弟,這么說話多奇怪啊,哈哈……哈……”
她側身想跑,張硯歸卻突然張開腿,夾住燕庭月的膝蓋,將她困在自己身前,“不許跑,給我個答案?!?
“燕庭月,回答我,你對我,真的只有兄弟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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