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2章千縷長氣,眷顧圓滿(求月票,二合一)
「快快快,到山上去看,山上的風(fēng)景壯觀?!?
「不要去山上,不要去山上,山上人太多,根本站不下,擠出一身汗?!?
「上煙?這是怎么放的。」
「外面萬家燈火,煙火璀璨,我們的兩邊選手也是如火如荼―」
江風(fēng)浩浩,江淮澤面卻是水波不興,平整如銀鏡一面。
地上燈火輝煌,黯淡群星,盈春樓上環(huán)形布影大放光芒,徐子帥的解說激情澎湃,大理菊般的煙火在夜空中綻開,天上水中同時被橘色映亮,燃燒迸濺的火星花蕊一樣垂落。
燈樹千光照,花焰七枝開。
倚高樓,望煙花,觀山海,如此美麗盛景,梁渠手中抓著冊頁,間或發(fā)愣,儼然一心二用乃至三用,龍娥英立馬猜到什么事情:「怎么?今天晚上又要去見那個小姑娘?」
梁渠分心回答,批閱公文和撥款,抬手蓋上印章:「三十歲,哪還是小―.
咳咳,對,風(fēng)華正茂的小姑娘,她已經(jīng)狩虎中期,準(zhǔn)備埋第二個神通種,比較關(guān)鍵,馬上又蟲谷節(jié),辦得好,說不定能讓阿威晉升二境大妖?!?
龍娥英驚訝:「前后才幾個月吧?已經(jīng)埋第二個神通種了?」
梁渠點(diǎn)頭:「南疆蠱蟲一道確有獨(dú)到之處,否則不會獨(dú)樹一幟,但能這么快的,也是天時地利人和的蝎子粑粑,難以復(fù)制,再者我最近封地里那樣忙,一樣沒落下那邊,理當(dāng)如此?!?
河神慶典一開,梁渠整個人十二時辰連軸轉(zhuǎn),幾乎完全放棄睡眠休息。白天總攬封地內(nèi)各項(xiàng)目,大小事務(wù)一手抓,一手辦,包括偷盜搶劫,物資運(yùn)送,節(jié)目管理―縱使時序效用開到最快倍數(shù),幾倍效率,還覺得時間不夠用。
許多項(xiàng)目缺乏人手管理,連帶周圍的人跟著一塊忙碌幫忙,娥英成為專職秘書,刺猬成為會計(jì)兼項(xiàng)目總負(fù)責(zé),不能動植樹造林搞綠化,阿肥拳頭大興土木―――
就這樣子忙碌,他都沒有忘記南疆大計(jì),夜晚不那么繁忙,便一心二用,降靈南疆,花上幾個時辰,增進(jìn)青紋谷圣女的修為,這甚至算難得的放松時刻。
「嗯,應(yīng)該去,夫子積學(xué),當(dāng)日知其所亡,以就懿德。若中道而歸,何異斷斯織乎?
陪圣女修行是為謀劃南疆的大業(yè),豈能因一場煙火盛會而荒廢,夫君向來做大事的人―」龍娥英仰頭望天,青絲飛揚(yáng),瞳孔中火花綻放,瑩瑩閃光,「我一個人在家就好?!?
「「什么話!你這說的什么話!」梁渠眉跳,拉扯回部分神,「個小丫頭片子,不及夫人半片腳指甲蓋重要,晾她一會又如何?走,咱們看煙火,不管她!」
「那怎是好?我已知足,快些回去。」
「哎――羅襦不復(fù)施,對君洗紅妝,仰視百鳥,必雙翔――」
「能陪伴至此,足夠,真的,別耽擱人家小姑娘修行――」
「婦主中饋,唯事酒食衣服之禮耳――」
「哇哈哈,勁。勁!勁!力量涌出來哩!咦,怎么沒了?大王走了?真走了?。坎灰?,吡吡!還在嗎大王?」
「呼呼呼!又來了又來了!哈哈,爽!要滿了,嗯?王?」
「蕪,真的回來了嗎?再來再來!感覺上來了,就差一點(diǎn)!再來一點(diǎn)!
?。。。】蓯?,就差一點(diǎn),今天怎么回事?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斷斷續(xù)續(xù)怎么回事?」
黎香寒室內(nèi)抓狂,拳頭砸地。
有一下沒一下,莫不是故意捉弄她?
關(guān)心圣女修行,時刻注意氣機(jī)的黎怡琳亦是納悶。
今天丫頭修行怎么一陣一陣的?會不會走火入魔?
正擔(dān)憂。
房間內(nèi)黎香寒的氣勢再一次飛漲,這次沒有中道摔落,而是在到達(dá)某個峰值后。
「轟!」
澎湃的氣浪轟擊門窗,窗紙鼓脹,木質(zhì)窗框磕碰,陣陣響動。灼熱的氣血讓室內(nèi)仿佛燒有一個巨大火爐,內(nèi)里溫度比室外盛夏更為燥熱。
「哈哈哈,哈哈哈!圣女我成了!圣女我成了!」
大笑回蕩,驚飛從林蝙蝠。
氣血搬運(yùn),運(yùn)轉(zhuǎn)上幾個周天,暖洋洋的烘烤感洋溢全身。
第二蒼龍雙目散發(fā)幽幽紅光,散發(fā)無窮威懾!
書架上老鼠抹去汗水,呼吸到窗外的新鮮空氣,重整旗鼓,左搖右擺甩屁股舞動花菜,踢開糖罐,分食麥芽糖,慶祝主人修行有成,更上一層樓。
黎怡琳松一口氣,放心回屋。
「嗚呼,爽?。 ?
大字?jǐn)傞_,黎香寒不顧出汗,一個懶腰躺倒地上,腳趾都撐了開來。
雖然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過程一陣一陣的,但從開始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現(xiàn)在的相安無事,自己終于「不負(fù)眾望」,在大順淮王,六境夭龍帶領(lǐng)之下,修為火炮飛彈一樣攀升,成功埋下第二顆神通種。
根本沒有瓶頸!
管他后面洪水滔天,先想開的人先享受。
至此,直面蟲谷節(jié),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圣女!
暫時未曾有u千蘭、虞傲珊兩人埋下第三顆的消息傳來,沒有意外,三人當(dāng)下已然處于同一境界水平,實(shí)力無限逼近,然而她有天蜈,天蜈有淮王!
沒有老一輩臻象,新代圣女里她就是無敵的。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潑天的富貴,終究是落到了她黎香寒的頭上!
「有時候孤真是羨慕你。」天蜈負(fù)節(jié)肢,幽幽望星空,「吃飽睡睡飽吃,吃完修行,跟豬一樣無憂無慮,孤要是能這樣就好,奈何每天一睜眼就是千萬人的吃喝用度,武圣壓力?!?
黎香寒:「?」
你是不是在罵人?特么的,二十八歲的武圣羨慕三十歲的狩虎中期是不是?
我問你是不是?
黎香寒咬緊牙關(guān):「淮王日理萬機(jī),為了治下百姓,辛苦繁忙,自然是辛苦的?!?
「知道就好?!固祢谵D(zhuǎn)身,「最近這兩天寡人很忙,沒空過來助你修行,你自己認(rèn)真鞏固境界,除了阿威之外,其它蠱蟲不要忘記培育,南疆蠱蟲一道奇詭,亦有其長處?!?
「全換成水屬給阿威吃掉,也得有資源培育啊―」黎香寒嘀咕。
「嗯?」
「是是是,一定!」
「哼!沒有多余資源培育水獸,還不是因?yàn)槟悴粔蚺??如果去到三角地帶,天天截殺南疆蠱師摸尸,不就有資源了嗎?」
「?」黎香寒縮了縮脖,「都是同族――」
「你這樣的人,還在乎這些?」
「――」
?。。。?
黎香寒小人抱頭。
我哪樣?。≡趺淳筒辉诤趿??
「人是死的,錢是活的,人不死,錢怎么來?劫殺不了,你就去比斗,跟別人賭輸贏,平日里難道沒人來挑釁你?沒有人看不起你?沒有狗眼看人低?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狠狠打臉回去!」
黎香寒縮縮腦袋:「寨子里基本沒有,我好歹是圣女,寨子外挑釁的是有,但也就是暗戳戳陰陽兩句,腦子笨的還聽不出來,聽出來也不能發(fā)作,明目張膽的,還沒遇到過――」
天蜈節(jié)肢搭上下巴:「奇怪,劇本是這樣寫的嗎?是否太兄友弟恭了些?」
黎香寒忍不住提醒:「大王,您少看點(diǎn)話本――」
「嗯?」節(jié)肢交叉,天蜈昂起身子。
「是是是!」黎寒雞啄米,「他們要是不來,我自去!」
「孺子可教也,孤問你,最近南疆九寨有沒有什么動作?」
黎香寒內(nèi)心小人掙扎,面容扭曲。
果然。
不可避免的一環(huán),此前只是搶奪資源,今天要開始當(dāng)南疆叛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