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棠點(diǎn)頭,至今她都沒找到退婚書在哪兒。
“我已經(jīng)讓人去和裴叔說了,想必裴叔從江南回來就會為我補(bǔ)上一份?!?
顧清音沉默片刻,又抬眸問道:
“畢竟和裴昭定了三年的婚約,云棠,你是不是舍不得裴昭,所以才沒告訴他?”
宋云棠噗嗤笑出了聲,連忙打斷顧清音。
“你想哪兒去了?最初是有舍不得,但不是為了裴昭,而是覺得自己苦心維持的一切都要為他人做嫁衣?!?
“我不甘心,但更不想將自己困在別人的后宅?!?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發(fā)現(xiàn)裴昭對她不忠后,她曾有一天做過一場夢。
夢中的自己守著空蕩蕩的院子,日復(fù)一日地等待著丈夫。
可裴昭寧可搬去別院,日夜守著沈姝寧的牌位,也不肯踏進(jìn)她的院子一步。
她本是驕傲的,可卻在這樣毫無希望的等待中磨光了傲骨,每一日在都自我否定和厭棄中受折磨。
就像養(yǎng)在一壇死水中的魚,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腐爛。
雖然只是一場夢,可那種絕望的滋味卻留在了心底。
裴昭這碗夾生飯,她絕不會碰!
就在這時,梅香通報了一聲。
宋云棠回過神,看到梅香臉色慘白卻雙眼通紅,她連忙起身,急聲問道:
“是不是娘娘那兒有什么事?”
梅香急忙擺手,哽咽著解釋道:
“娘娘沒事,剛喝了藥躺下,奴婢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娘娘說”
她現(xiàn)在遇事不決,便會來問一問云棠小姐。
宋云棠看她這個神色,知道一定是不小的事,于是關(guān)上了門窗。
“梅香姑姑,有什么事你便開口?!?
梅香遲疑片刻,哭著說道:
“接大殿下的馬車已經(jīng)快到都城了!”
宋云棠臉色一僵,急忙確認(rèn)道:
“怎么會?大殿下的身體狀況暫時還離不得江南,誰將他接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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