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王爺自行脫下外衣。”
顧宴寒語氣驟然冷下來。
“怎么,從前對本王的衣服隨便扯,現(xiàn)在碰一下都嫌臟?是為了裴昭?”
宋云棠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
從前
她在學醫(yī)最熱忱的時候,經常拉著顧宴寒練習針法。
那時候也就只有她可以隨意扯他的衣袖、他的衣襟,就為了找對穴位。
那時候,她是真的全身心地依賴這個哥哥。
就連最一開始想要學醫(yī),也是為了幫他躲去明槍暗箭。
可這些信任和依賴,早已經在五年前的除夕,被大雪掩埋得透徹。
她收起思緒,忍著胸口仿佛被風雪冰封的冷意,沉聲道:
“王爺既然知道,又何必問?”
砰的一聲。
顧宴寒長腿掃了下,旁邊的竹凳應聲斷裂。
“臭小子!傷成這樣還不老實點!讓你脫就脫!”
祁老忍不住了,按住顧宴寒,怕他亂動,直接一針扎在了他的后頸處。
確認他不能動了,立刻伸手扯開了顧宴寒的外袍。
祁老轉頭,臉上的惱火頓時化為笑意。
“這下可以放心練手了,棠丫頭,趕緊開始吧!別擔心,你的手雖然還沒好全,但用個針是小菜一碟。”
宋云棠知道祁老的意思,借醫(yī)治顧宴寒的機會教她針法。
她點點頭,用火折子將銀針處理了。
只是,走到顧宴寒身后,她臉色一凝,下意識咬緊了唇瓣。
映入眼簾的是顧宴寒的后背,新傷疊著舊傷,刀、劍、槍
她能辨認出的兵器都有不下于五種!
怎么會這樣?
顧宴寒就算去了邊關,那也是鎮(zhèn)南王的嫡子,金尊玉貴的小王爺。
這樣尊貴的身份,在軍中不該是被妥善照顧的嗎?
她曾接手過戰(zhàn)場回來的傷兵,也沒見過這么多傷口!
這些年,他到底在邊關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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