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寧總是這樣,分明是嬌弱之身,可卻偏偏倔強得讓人心疼。
裴昭擰緊了眉,眼眸涌動著快壓不住的情緒。
“阿寧”
沈姝寧低頭。
“你成婚前是念念的生辰,你能不能陪我們回一趟江南?”
裴昭沒有猶豫,點頭道:
“好?!?
沒多久,仁濟醫(yī)館的斜對面,茶樓二樓的包間,窗口開著。
沒吃成早點,宋云棠讓明夏足足買了擺滿一桌的早點。
看明夏瞇著眼睛吃著剛炸出鍋的糖糕,宋云棠心情好多了,揚起唇,拿了一塊栗子糕。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小口抿著糕點,目光落在斜對面“仁濟醫(yī)館”四個字上。
這家?guī)е镆笄衅谕_的醫(yī)館,她不會允許任何人利用這一點興風作浪。
不一會兒,邱管事進了門。
“小姐,仁濟醫(yī)館主事的胡永明天沒亮就收到了消息,跑了趟衙門,還同時找了三個賬房到鋪子?!?
宋云棠目光淡淡地落在醫(yī)館門口,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提著幾份油餅回來,一路和伙計寒暄,看著仁善又和氣。
她淡然開口。
“這胡永明是個老狐貍,不會讓人輕易抓住把柄?!?
邱管事點頭。
“的確,而且沒想到,衙門里也有他的關系?!?
宋云棠放下栗子糕,拿起茶盞抿了口。
“爹爹當年征戰(zhàn)在外,親筆留信將仁濟醫(yī)館托付給他,這些年我雖然懷疑過他,可暗中查了多年,始終抓不住他的把柄?!?
邱管事皺起眉頭。
“原本我也以為小姐多心了,可最近查到去年有個富商家的庶女暴斃,這家人來仁濟醫(yī)館鬧過,可第二天就舉家搬遷了?!?
宋云棠手指輕輕摩挲著茶盞外沿,微熱的溫度讓手指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
她抬眸,開口道:
“胡永明定會以為我在裴家斗不過沈姝寧才丟了仁濟醫(yī)館,雖然沈姝寧夠蠢,但他應付起來總要費些心力?!?
“多派幾人攪亂醫(yī)館的渾水,再盯緊胡永明的行蹤,我要知道他背后到底還有誰?”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