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的異變打斷了二人。
誰能想到,那群詭物竟然在專門等待著這一刻?
正等著丁恒跟她建立這種深層次的聯(lián)系,從而通過他重新將因果之線連接到她的身上!
「想壓制我等的因果?」
「嘿嘿嘿!??!我等早已想到,你只能夠借助她的力量!」
「而她的血脈氣運不是凡物,唯有進行深層次的聯(lián)系才可汲取,這樣一來,你必將會給我們再次創(chuàng)造機會!」
「哈哈??!你以為我們?yōu)楹螘@么輕易便放任你們離開禁地?這是因為,一切都在我們的算計之中!你以為你救了她?你以為自己替她抵擋了我等的因果?不!我們只是想讓你親自將她推入深淵!這就是她選擇你的后果!這就是你們自負的代價!」
「哈哈哈?。?!我們真是太聰明了!」
陰森的怪叫之聲在水陰宮之中回蕩,充滿著得意與嘲諷,仿佛在諷刺二人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勞。
它們掌控因果。
它們操控因果。
在二人踏入禁地之中時,結(jié)局便已經(jīng)注定,一切的掙扎都不過都是白費力氣。
丁恒前方,玉影原本白玉無瑕的面容此刻驀然染上一團污穢之氣,使得原本的圣潔在此刻變得陰邪,使得她一雙遠山的蛾眉緊緊擰起。
丁恒緊握著她的纖手。
緊緊瞧著她身上的狀況。
“你們想讓她背負你們的因果,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如今她不在禁地之中,它們想要對她身上那神秘的天家之血下手,豈會那么簡單?
黑暗深處的嘲笑之聲再起。
「嗯?事實都已經(jīng)擺在眼前,你竟然還不承認?」
「他莫不是在欺騙自己,好想要逃脫心靈的懲罰?」
「這也怪不得他,自私的人就是這樣,雖然是他親手將信任他的人推入深淵的,但是只要自己臉皮厚,只要自己沒有良心沒有道德,那就不會背負罪名!」
「噗嗤~欺騙自己有什么用?小子,你說我們這是假的,那便看看四周!」
只見隨著玉影身上的變故。
四周朦朧的霞光也開始陰邪遍布。
是神溪的氣運隨著她這天羅宮新主再一次遭到了污染!
如此。
就算丁恒再“辯解”也沒有用。
它們的確再一次侵蝕了那天家之血。
即便玉影沒有在禁地之中,即便它們是通過他為載體!
丁恒沒有理會四周嘰嘰喳喳的怪聲,而是施展心境之力,沿著手心向她身上蔓延而去,在觸及到她身上的那一刻,當(dāng)即被一股陰森可怕的力量擋住。
他的心境之道專門針對神魂。
就算再厚實的心防在他的心境之力面前也并非沒有漏洞可。
然而此刻,他的心境之力卻如同水波遇到了一堵密不透風(fēng)的厚墻,竟是輕而易舉地便被擋下,無法再滲透進去一分。
不過,此刻丁恒沒有心沉,反而是唇角勾起,因為,他已經(jīng)看出那群詭物是如何侵蝕她的血脈。
“原來如此,雖然神溪氣運再次遭到污染是真,雖然她身上的血脈再次遭到侵蝕是真,但是,卻并非是直接遭到你們這因果之線力量的侵蝕!”
他此話一出。
黑暗之中那些得意的聲音驟然安靜下來。
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口,瞬間變得安靜異常,針落可聞。
許久之后,有冷笑之音響起。
「哼!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竟然還在自欺欺人!」
丁恒瞇眼。
“究竟是我在自欺欺人,還是你們在裝神弄鬼,接下來見真曉!”
他淡淡說了一句,便開始凝聚心境之力,嘗試破開她身上那股將他抵擋的龐大力量。
沒錯!
這股龐大力量并非來自那群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