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君聽聞,目色也柔下,畢竟就是在那里,對方開始替她背負(fù)一切。
“不知丁公子,想起了與云君在一起的何事?”
天籟輕柔,浸人心田。
雖清柔淡雅,卻又帶著期待。
丁恒認(rèn)真思索。
“想起漫天風(fēng)雪之中,女君手持神溪,一招盡破風(fēng)暴之壁,當(dāng)時女君的身姿,當(dāng)真是風(fēng)華絕代~”
“想起眾人受困于劫濁之劫,女君挺身而出,將眾人災(zāi)劫轉(zhuǎn)至神溪之上,仿若菩薩降世~”
“想起,大歡宮深處,女君為了丁某不惜犧牲自己,以血喂之~”
他句句道來。
對面玉影似乎也在仔仔細(xì)細(xì)地聆聽。
就連玉手柔荑的繃緊也松弛下來。
不過,卻不知是否是松弛“過度”的緣故,總讓人感覺軟成一灘水。
旖旎水霧之中,氣氛安靜許久。
而后玉影也輕聲開口。
“云君也想起與丁公子的種種~”
丁恒面色詫異。
“哦?不知女君又想起了何?”
他仿佛感覺到對面玉影展開輕柔絕美的笑顏。
“云君所想,皆在心底~”
……
天羅宮之外,幾位女弟子飛落,在一老嫗身前跪拜而下。
“大長老!”
她們皆是老嫗藏于天羅宮之中的探子,有她們這些“眼睛”在,天羅宮之中發(fā)生的一切皆逃不出老嫗的窺探。
此刻,她們便是將天羅宮最近發(fā)生之事告知給了老嫗。
老嫗聽聞,冷笑不已。
“此刻她自身難保,竟然還敢耗盡心神,溝通神溪,去幫助他人?真是自己找死!”
幾位女弟子又道。
“女君為了此事,已經(jīng)在水陰宮之中住下,這幾日來皆未有踏出水陰宮一步。”
女君向來如此。
一旦助人,便使盡全力。
這也是即便她們是云狩大長老栽培出來的人,也不由被女君折服,對她尊敬有加的原因。
老嫗冷冷瞧了她們一眼,自然知曉她們心底的那一點心思。
“哼!你們看到的那小婊子的好心腸,不過是她想要彌補自身,好讓自己心里好受些罷了,什么受盡世人愛戴?不過也是一張?zhí)搨蚊婵?!?
“不過這也怪不得她,人終究是為了自己而活,人活在世上,就應(yīng)該自私自利,如同我那愚蠢的師姐,與鐘正陽守著兩道百年,最終又是犧牲自己,這得到了什么?這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你們要想活的快活,就不要想著他人,人心再好,終究是會變的!”
說著說著,老嫗又發(fā)笑起來,如若不是她被她那師姐下了禁忌,被神溪所針對,不得踏入天羅宮半步,她真想親眼瞧一瞧那小婊子此刻藏于人后的奄奄一息的模樣!
否則不知那小婊子哪日便死了,她心中的恨找誰傾泄去?
而幾位女弟子則是面面互視,琢磨著她所說的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