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座道域踏入“十里水界”境內(nèi)的那一刻,女君便得知了消息,并且在第一時間派出自己的心腹,對兩座道域之主發(fā)出邀請,移駕天羅宮。
來人是兩道俏美的身影,一身鵝黃麗裙的名為金裝,一身淺銀麗裙的名為銀裝,二人乃是一對同卵雙子,莫說容貌長相與身上裝飾,就連性格也幾乎是一模一樣,如若不是衣裙色彩對應(yīng)她們的名字,恐怕就連天羅宮中人也難以分清。
輕衣羅裙,踏風(fēng)而來。
站立于云間,身影挺直,裙擺飄蕩,好不颯爽。
天羅宮的女子,的確跟其余宗門的皆不一樣,自帶一股女子不輸于男的氣場,在這一點上她們的神女,他的阿雪,顯然是其中的“極致”。
“真人,女君已經(jīng)在天羅宮中等候真人多時?!?
雙子姐妹異口同聲,在恭敬開口之際,亦各自用一雙神采瑩瑩的眼眸兒打量著他,對他無不好奇。
畢竟,在第一次聽聞他時,他還只是一名劍山弟子,因她們神女之事而被世人得知,當(dāng)然,那時候他的存在也與神女無關(guān),傳出的大都是“隱瞞了獸真眼”、“與自己師姐有染”等一類的消息。
再后來聽聞他的消息,已然是在祖壇之上大放光彩,好似從一位默默無名的弟子一下子成為年輕一輩當(dāng)中最為耀眼的人物。
再后來,魔尊、真人等之名更是如同傳說與神化一般流傳于她們耳中。
要說以往她們心中如似傳說般的人物,自然是女君與神女,女君聲名顯赫,代掌天羅宮百年,于整個仙穹都是威望無邊,神女更是從小便被選為天羅宮的繼承人,遭受整個禪道諸宗的愛戴,而如今,這位真人的事跡在她們這里已然比女君與神女更要魔幻。
丁恒跟春竹吩咐了一聲,“初來乍到,便這般大張旗鼓,不管怎么說我們畢竟是客,我一人前去便可,樂離、天邪二道之中的事情,便交由你處理了?!?
春竹雙手置于身前,望著他的目光輕盈嫣笑,熟美身子向他微微躬腰,一舉一動,皆蘊含知性之美。
“春竹曉得了,公子~”
丁恒點頭,轉(zhuǎn)向正好奇打量著他的二女,微微一笑。
“二位,走吧。”
金裝銀裝臀瓣一收,腰背挺直,動作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真人,請!”
“你們女君可安好?”
“好的,真人?!?
……
如若說九離劍山的壯闊是一種磅礴厚重,仙峰陡峭,高聳入青冥,端嚴(yán)大殿,屹立于輝煌山巔之間,殿宇與天地靈山同壽;那么天羅云香宮的壯闊便是一種靜謐幽邃,水色遼闊,古宮深嚴(yán),隱藏于朦朧艷麗水景之中的深宮古跡,就如同藏寶之地一樣,深深吸引著每一個踏入這片靈境浩土的外來者的心靈。
景是如此,更別提人。
天羅宮的女子,亦是同這片水色一般,給人無窮的吸引力,越是靠近,越是了解,越是猜測不透,越是被牢牢吸入其中,難以自拔。
而后,丁恒便在這片水色古跡的盡頭看到一道紫色玉影。
仙姿飄渺,玉腿并立。
白玉頭紗輕蕩,紫煙羅裙飛舞。
在四周旖旎水景的襯托下,更是絕美幻麗。
此刻再多華麗的辭藻用在她身上皆是浮云。
一襲紫衣,憫世憐人。
便是對她最為崇高的描述。
玉影唇角掛著輕輕笑意,目色輕和,溫柔至無邊,被這樣的眸光注視,世上沒有哪個男子不會心動。
天光水色之間,她合著長裙輕輕躬身。
丁恒輕輕一笑,亦向她施予回禮。
一旁的金裝銀裝對視一眼,霎時間感覺自己成了多余的存在。
……
天羅宮的主人親自出來相迎,世上恐怕沒有幾人能夠擁有這樣的待遇。
丁恒輕笑。
“女君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