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當然,世人不同的理解,會有不同的答案,但是在丁恒這里,答案是不能。
一個人無法強迫自己喜歡上另一個人!
既然已有“強迫”二字,便說明此人先前對那人是不感冒的,前提條件便是不喜歡,既然如此,丁恒覺得強來的真心并非真心。
仙影輕捋云鬢,向他輕柔一笑。
“恰巧,白簡也是這般覺得的?!?
天光燦爛,海風和煦。
她白嫩的蔥指尖在鬢角上輕輕劃動。
露出一張精致絕美的仙顏。
將她的澹靜、高貴、優(yōu)雅。
一一地于他眼前顯露而出。
這一幕當真令人心動。
叫人輾轉(zhuǎn)反側(cè)。
一眼而誤終生。
也絲毫不夸張。
丁恒眸色微瞇,他回答“不能”應該不利于她才對,然而她竟然說自己也是這般認為的,這女人又要耍什么把戲?
似是云輦速度放緩,海風太過溫暖,已無需狐裘。
仙影想要解下,玉手落至蓮花白扣上卻又停住,似是覺得不妥,最終只解了領口上幾個扣子。
清風蕩開白裘衣領。
里邊雖然是白素裙。
但起伏的弧度卻叫人夸張。
如果不是狐裘大衣太過臃腫,恐怕也難以遮掩。
而且里裙不似狐裘那般嚴裹,領口稍低,一片雪白美景映入人的眼中,給人極大的沖擊。
丁恒只覺自己整顆心靈都在劇烈顫動,難以平息。
天光向兩人照來,彩色的光暈之中,仙影睫眉似乎輕顫了一下,也不知是否是錯覺。
這股“澹靜”對丁恒而是最為折磨的,而她恰好最擅長制造這樣的氣氛,或者說這股“澹靜”本身就是她的一部分。
就像要用語跟道理去規(guī)訓一只野獸,然而野獸聽不懂人,更聽不懂道理,如何規(guī)訓?這只會讓野獸更加狂暴,想要用自己的爪牙撕裂一切。
此刻丁恒便是如此。
想要撕裂她身上的澹靜。
想要撕碎她身上的圣潔。
他修心境之道都要如此,換做其他人不得早早喪失理智?
……
仙影烏黑黛眉輕顰,伸出白皙玉手輕輕將被海風吹得凌亂的白裘領口攥住。
然而即便如此。
裘領衣襟依舊在起伏鼓動。
傲人之物一經(jīng)顯露便無法遮掩。
“丁公子可有聽到?”
她玉音依舊輕柔、靈動,但是此刻卻夾帶一絲沉重的鼻音,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攪亂她,這樣的聲音令聆聽之人難以抵抗。
丁恒用心境之道鎮(zhèn)壓雜亂的心念。
耳邊突然想起她的聲音。
聽到?
聽到什么?
空幽幽――
不對!那股神秘的力量并未完全消失,似乎還有一道聲音。
這股神秘力量。
因天魔境眾人呼喚他魔尊之名而來。
然而如今這海面之上,四下無人,那么這道聲音又從何而來?
不對!
還有一個!
丁恒眸子猛地一縮,將目光轉(zhuǎn)至一旁仙影身上。
與此同時,一雙仙眸向他望來。
四目對視,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相互吸引,相互聯(lián)系,令得兩對眼眸皆是顫動了一下。
仙影眸子微微朦朧,又似染上水霧,一時間迷離幻夢,美麗絕倫。
“丁公子修心境之道,那么成道之劫應該便是信仰之劫,眾生信仰,這應該便是丁公子心境之道的最終形態(tài)了?!?
先前丁恒所感受到的,自然便是天魔境眾人的信仰!
呼喚他魔尊尊名的信仰!
然而他的心境之道未到達觸及“信仰”的那一步,所以他只能隱約感受到,無法真正觸及,也無法將這些信仰吸收,或是煉化。
丁恒凝眸,深深地望著她。
“所以你。”
仙影停頓了一會兒,似在平復自己。
“丁公子修行尚短,還沒到那一步,白簡只能讓丁公子暫時地接觸到這份力量,并且,此刻丁公子只能夠接觸白簡身上的……”
的什么?
她話未說完。
但已無需多。
此刻丁恒所感受到的那個“聲音”,便是來自她身上的那一份信仰之力!同先前眾人呼喚他魔尊之名一樣!
丁恒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