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領(lǐng)頭,注意附近!”
兄弟二人聞,立馬施法,道道暗紅色鎖鏈飛動,將四周封鎖。
溝三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手中鏈條一揮,將夜叉身上衣物打碎,便見其身前閃爍著一個“三只手”的圖案。
兩人循著上面的氣息,將沉于湖中的一具尸首拉出。
那尸首忽地睜開眼,臉色吃驚地盯著丁恒。
“你是如何得知的?!”
在心境中時,是丁恒隱藏于他人身上。
而此時此刻,是他寄身于其他尸首中。
不變的是,他都是落荒而逃的那一個!
丁恒微微一笑,這三手夜叉的名頭,他猜測“三手”可能是三只手,也可能是三只腳什么的,沒想到卻是這個含義。
“三手,偷也。在下也只是猜測,沒想到說的竟是閣下這招‘偷身轉(zhuǎn)魂’的保命之法!”
或者,二手貨,三手貨,也有舊身之說,難道他原來的那副軀體也是偷來的?他人之身,不管如何相融,始終存在不適,所以為了獲得身體的刺激之感,他才會有那受虐傾向?
鏗鏘一聲,一道魔鉤將尸首貫穿,三手夜叉徹底沒了性命。
至此,這場花湖大戰(zhàn)徹底結(jié)束。
這時候,暖鵲姑娘的身影出現(xiàn),小巧繡鞋踩著水霧蒸騰的湖面,衣裙飄飄地從遠處飛來,她望了一眼夜叉的尸首,輕聲開口。
“那咒僧死了,死在了那無心女的手中?!?
眾人聽聞,不由驚訝。
沒想到他們竟被人撿了個便宜。
不過這樣也好,也省的他們再去對付。
此戰(zhàn),他們大勝,拘靈水盜眾人喜悅地清理戰(zhàn)場,不消一會兒,花湖便又恢復(fù)原來的模樣,變得干干凈凈。
而丁恒之所以沒有讓妖女出手,是害怕她體內(nèi)的「心魂魔獄」暴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避免為好。
暖鵲姑娘臉兒上神色復(fù)雜,一雙剪水麗眸深深地望了丁恒一眼,玉喉清音溫潤嬌盈,而此刻,又仿佛是遇見了什么可怕之物一樣,帶著一絲嘆息之聲。
“丁公子,還真是可怕?!?
惡人城三位大惡人聯(lián)手來襲。
就連她都認(rèn)為會是一場惡戰(zhàn)。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那三位大惡人的結(jié)局竟然是被他用來試法!
丁恒朗笑一聲,這三位大惡人的手段的確了得,如此這般還險些讓他們都逃了,要不是先前那刀人惡的一刀讓他們道心受創(chuàng),今夜的確少不了一場惡戰(zhàn)。
“暖鵲姑娘莫怕,丁某又不會用這招對付暖鵲姑娘。”
淑影感覺到從他身上蕩漾而出的陰冷氣場,裙擺下蓮足微動,心中不由產(chǎn)生一絲遠離之意,主要是那氣場的侵略性太強了。
如芒針般刺入她身子。
直逼她的心魂!
“這下,暖鵲姑娘知曉丁某修的是什么道了吧?”
此乃先前她詢問丁恒的。
如今他露了這一手,以這女人的智慧,就算他不明說也能夠猜的出來。
丁恒望了一眼湖外,三大惡人,還有一個妖娼跑掉了,而且她還是三位大惡人之中最麻煩的那一個。
“剛才跟那無心女對峙之時,暖鵲姑娘使用了血影蠶絲?!?
而血影蠶絲,乃啼血毒婦的象征手段,表明她一直隱藏的身份在此刻已經(jīng)暴露。
暖鵲姑娘玉容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是呀,這下便糟了。”
這幾位大惡人還好對付,但是那三大惡人王,便不好說了。
而后,她臉上又恢復(fù)那副貞靜,莞爾一笑,嫣然無方,如暖風(fēng)拂過花海,芳馨四溢,美麗絕倫。
“此番收獲不小,丁公子可以煉化那夜叉體內(nèi)的那朵魔花了?!?
丁恒目色微凝。
她這是急著向他攤牌了?
“明日夜里,暖鵲再來尋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