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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恒的靈識探出河外,立刻沉入一片幽暗之中,而在弱河之光的照射下,一些猙獰、可怖、污穢之物零零散散地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
雖然未能全部看清那些景象,但是僅憑那些零碎片段,便刺痛他腦海的情況來看,弱河將他們帶到了比之前還要糟糕的環(huán)境之中!
這弱河之水在這方魔境之中,漫無目的、毫無規(guī)律,就算有,然而此方魔境超過七成的地域已經(jīng)完全被污濁之氣跟那些魔人占據(jù)了,要將他們帶回到一片相對安全的區(qū)域當中,又談何容易?或者說就算到了,他們也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看來要想將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手中。
他還得能夠掌控這條神秘的弱河才行。
思索之際,他目光微瞥,便見對面的魅影在簌簌發(fā)抖。
一張精致的艷麗小臉,白如薄紙。
丁恒默然許久,終是一嘆,走過去,然而還未伸手,便被她一手推開,與此同時那雙妖媚卻又不失仙靈,黯淡卻又不失威厲的眼眸,仿若被激怒的野貓,惡狠狠地瞪著他。
丁恒一頓。
強行擁摟。
強勢下來,她竟掙脫不開丁恒,可見如今的她虛弱到了什么地步,加之四周凜凜嚴寒,又沒有純凈靈趴梢圓鉤ィ且皇奔淠魏尾渙慫
只是那豐腴嫩美的嬌軀。
于他懷中亂竄。
對他又打又踹。
對他而。
既是快美。
又是折磨。
倏地,丁恒只覺手背一痛,垂眸一看,竟是殷紅一片,血珠沾著冰冷的空氣,宛要凝固,一滴一滴地滴落于木板上,發(fā)出似“咚、咚”的沉悶聲響。
屬狗的?
咬人這么疼!
……
許久之后。
舟上動靜停下。
空氣中唯有疲勞不堪的吟喘。
“如果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我當然也不會那樣做?!?
“你不顧她的感受,想讓她那樣子活?!?
“然而你無法替她做決定?!?
“我也不能……”
無聲的沉默。
顯然依舊是不認同他的選擇。
丁恒知道,想要那么快改變她的想法也不太可能,畢竟這是她長達百年的固執(zhí)……美人師叔那是執(zhí)念,她又何嘗不是呢?
不回答他也沒關(guān)系。
只要安靜下來便好。
只要冷靜下來。
總會想的通的。
丁恒忽地眸子微縮,因為美人師叔這事的干擾,讓他受到了迷惑,她如今的情況似乎不太對勁?
那招百花天葬。
給她帶來的并非只有身體上的虛弱,似乎還有她情緒上的變化……
她作為一個玩世不恭的妖女。
就算變得這般虛弱。
就算受到美人師叔一事的影響。
也不應(yīng)該是這副頹然模樣才對。
想起之前那夜未央見到她使出那招之后所說的“代價”。
丁恒驀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說她施展的那道法術(shù),是用自己的“歡樂”為代價跟天魔進行交換的?
百花天葬,百花天葬。
葬的不僅是那瓣瓣鮮花。
還有她這個“琴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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