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女身上的元陰……究竟多么醇厚?竟然讓這月相化形了?!
千屠雪神秀的眉黛一顰,對那月相有些不喜,“它一直在妨礙我,我弄了好久,好累?!?
如若不是怕破壞這東西后會引發(fā)什么變故,牽連到他。
她的避暇神劍早便“出鞘”了!
丁恒驚悸,這月相一直附在他身上,暗中奪取與他有染女子的元陰之力,她不同于那大祭司,那大祭司乃是月相前宿主,不會受到月相傷害。
她這般做,身上有多少元陰可以給這月相吸走?
這月相于她而就是一個無底洞!
這等情況可以說與當初的“天仙醉”蝕身無異!
所以丁恒知曉她這句不是假話,她也沒有把握能不能在自身元陰被吸干之前救他,然而她卻沒有想要放棄救他。
丁恒看到她甚至蹭掉了一只素白繡鞋,裹著緊致冰蠶羅襪的小巧秀足于裙底隱隱探出頭,可想而知當時情況有多么緊張危急。
丁恒不由感動,也真心疼她。
“辛苦你了。”
她以鼻音咕噥著應(yīng)道,“嗯。”
輕輕天籟,勝過靈琴妙樂。
不怨之前多么勞累,只為如今他恢復(fù)過來欣喜。
“這東西真的沒有什么問題?”
經(jīng)她這么一問,丁恒也是疑惑。
這月相原本已經(jīng)碎了,是因為他陰陽劫體的玄妙才重新凝聚過來的。
丁恒給了它新生,按道理來說它應(yīng)該感恩他才是,然而這月相不僅不為他好,還屢次妨礙他,讓他一直遭受那「仙禍」纏身之苦。
那女人又說這輪月相已經(jīng)跟他了,他也很想知道這“跟”是何意思。
丁恒暗中連接這月相,別說控制,或是驅(qū)使其力量,剛一接觸,這月相便如同發(fā)毛的刺猬般向他迎面撲來,“啪”地打他臉,又“咻”地一聲消失,任他再呼喚也不出來。
――我削你祖宗!
丁恒當即大怒,真當是在吃他霸王餐啊,給它好吃好喝,它還不賞臉色!
真當他求它似的,它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寶貝,而是禍害!
“我助你?!?
千屠雪拿起避暇劍,“錚”地一聲神劍蘇醒,銳利之芒,山風(fēng)云霞皆要避退。
丁恒暗暗心驚,一段時日不見,她修為又增進了許多,那劍芒之刺眼,令人不敢直視。
丁恒安撫住她,雖然氣惱,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那大祭司侍奉神月,將神月看得比自己性命還要重,如若真的將這月相一劍斬了,回去后那女人會給他好臉色看?
別說他這太陰圣子當不成了。
恐怕對方會立刻與他決裂!
那女人意志堅定,道心無瑕,然而太過出塵,也是麻煩,冷血起來不念人情。
不過這東西的確太過糟心,待他從祖壇出去后,一定想辦法將它解決了!
丁恒是想與她同行的,她卻與他說外界可以窺見到祖壇里的一舉一動,丁恒心驚,那他們剛才豈不是都暴露了?
那元曦明尊可一直“惦記”著那位與神女有染的劍山弟子呢!
千屠雪唇瓣輕動,音圓聲潤,“放心,我布置了手段,他們看不到我兩剛才在做何事。也不是不能同行,我兩保持距離,不讓他們看出來便是?!?
兩人一左一右,保持一個能夠暗中傳音交談的距離。
忽然,丁恒身影停住。
他遇到了在這祖壇之中最不想要撞見的人!
那青袍身影負手背對著他。
身旁立著一位身材姣好的侍女,只是目光太過冰冷寒人。
看那架勢,分明就是在等著他!
――劍宮少主!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