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故意的!
月魁小嘴吐氣,從他身下抬頭,烏黑的青絲垂落,眸子中情欲漸消,恢復(fù)天仙的無瑕與淡然,“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可以辱我身子,甚至騙我感情,但是如若你利用我,做出損害太陰圣地的事情,我就算不要這條命,也絕不饒你!”
今日之事令她后怕,她沒想到太陰圣地之中還隱藏著這樣的危險,險些再現(xiàn)千年前永夜宮主之事。
而如今月相在他身上,如若他有意,連她也無法阻止他。
丁恒驚愕。
此刻。
她的眸。
她的。
她的態(tài)度。
她的信念。
皆讓他無從招架。
這是一個真正的如天仙般純凈的人!
此刻的她是那么的明亮,諸天星辰的光輝亦不及。
她將自己整顆心都獻(xiàn)給了太陰圣地、太古神月。
丁恒沒有惱怒,更沒有嫉妒,唯有對她的敬佩。
丁恒沉吟,“我沒有那種想法,而且也不會侮辱你,更不會想要欺騙你感情……如果我真想那樣對你,便不會回來尋你?!?
丁恒沒了興致,一件一件地為她穿上兜衣羅裙,而她一動不動,明亮紫眸落在他身上,仿若要將他隱藏在血肉之下的那顆心看穿。
祭壇廢墟之上仍有那兇陣殘留的痕跡,兩人作法,引動法陣,便見一縷女子殘魂幽幽浮現(xiàn)。
太陰圣女,那是一個靈動的女子,心靈無瑕,即便被同門殘忍殺害,亦沒有怨恨,唯有擔(dān)憂太陰圣地。
那女子殘魂如失憶之人般雙眸無神,似乎看到了將她喚醒的是何人,眼底的憂色釋然,唇角輕笑,隨風(fēng)散去。
丁恒又被這一幕引動心弦,太陰圣地的女子,果真純潔無瑕。
……
……
大祭司召集眾人,述說了此事,諸長老與弟子皆是驚恐,沒想到平日里溫和文雅的陰師兄竟然是那樣的人。
在謀害圣地利益的外敵面前,婺長老亦放下兩脈偏見,她亦險些被那陰青羽一伙給騙去。
“天殘地缺,沒想到這方勢力又出現(xiàn)了……”
婺長老輩分最高,知曉的事情也多。
月魁瞧見婺長老神情凝重,不由好奇,“卻不知這是哪方道統(tǒng)?”
她一直待在禁地之中,不問世事,對這些更是了解甚微。
丁恒亦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婺長老搖頭,“說是道統(tǒng),卻更像一個組織,極為神秘,藏于仙穹大陸之中,此組織成員以‘天地’為名,無論任何時候都只有五十五位,沒有人知曉他們的目的究竟為何,亦沒有人知曉他們成員的真面目,也許是一名散修,又或許是某個宗門的弟子或是長老,甚至是掌門!我亦只是在初代圣主的手札之中了解到過,如若不是今日之事,還以為他們早已消失于這片天地?!?
丁恒聞一震。
太陰圣地的初代圣主?那豈不是說這“天殘地缺”已在這片天地存在了三千年之久?甚至更長的時間!
如此亙古,卻不為世人所知曉,這個組織布局如此之長的時間,到底在謀劃什么?!
“如今他們之中有兩名成員消失,會不會引發(fā)變局?”
月魁沉思,她只想知曉那些人會不會再對太陰圣地下手。
婺長老看得更遠(yuǎn),“大祭司這倒可以放心,此組織隱藏得如此之深,便是不想令世人知曉,應(yīng)該暫時不會再對太陰圣地下手……如今之事,還是以重建圣地為主,關(guān)于月晷破碎一事,大祭司可有定奪?”
月魁與丁恒暗暗對視一眼。
“我會親自出面,與……圣子一同前往央域,進(jìn)入祖壇修復(fù)月晷?!?
此乃先前她與丁恒兩人說好的,月晷破碎,唯有進(jìn)入祖壇才可修復(fù),而如今太陰圣地已然沒有合適的人選,之前那陰青羽或許是一個,然而卻沒想到出了這遭事。
先前丁恒奪了她身子,欠她一個補償,于是她提了這個要求,讓丁恒帶著月晷進(jìn)入祖壇。
如此作法她亦是沒有得選,一是她信不過其他人,二是丁恒身上持有月相,擁有神月的標(biāo)記,便不會被圣物月晷所抗拒。
而丁恒也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暫時當(dāng)這個太陰圣地的圣子。
“祖壇無災(zāi)亦無劫,一旦渡過劫難,便會被祖壇的力量所排斥,所以劫境以上的修士,皆不能踏入祖壇?!?
丁恒想到了那天羅宮的神女。
“那剛剛踏入劫境的呢?”
月魁垂眸看了他一眼,妙音裊娜,“只要是還沒有渡劫,便不會被祖壇所感應(yīng)?!?
丁恒明悟。
一開始他與那個女魔頭就是為了太陰圣地的祖壇名額而來,沒想到最后卻是誤打誤撞成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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