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幽靜的洞天福地內(nèi)。
藤芽發(fā)嫩,植被青蔥,又有仙株噴露,靈魚吐霞,粒?,摴怙w舞,縈繞在凹陷的淺坑上,古老的斷壁間。
女道一身漆黑素袍,襯得玉肌雪白發(fā)亮,她的肌膚是丁恒所見的女性之中最白嫩的,宛如初生嬰孩。
那隱藏在絲綢錦緞下的酮體豐腴嫩盈,行走之間,蓮步款款,風姿搖曳,白波蕩漾,更是風韻無限。
丁恒在其身后,難以自持,不敢多望。
“你可知何為「靈災」?”
“我們所說的「靈災」一般指千年一輪的「靈災大劫」,此源于萬年前天一教預之中的「十劫」,無量、九宮、八荒、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陰陽、一元?!?
“將近一萬年過去了,天穹大陸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八次「靈災大劫」,如今正是處于陰陽大劫的時期?!?
女道停步,她雪頸修長,如同一株幽蓮于此間綻放,靈眸深邃,像藏著一口寒淵。
“大劫爆發(fā),凡修士、道統(tǒng)、大道,無一能夠幸免,越是高深者,所引來的劫難便越是恐怖,能夠在大劫之中存活下來的幾率便越是渺茫?!?
先前丁恒只是知曉「靈災」的存在,如今還是第一次如此深知。
女道回頭望了他一眼,將所謀娓娓道來。
“我接下來要傳授給你的兩種法門分別為‘元劫逆轉(zhuǎn)法’與‘三御靈神變’,這兩門道法一是針對肉身,一是針對神魂,兩者相合,便能夠讓人無懼「靈災」!”
丁恒內(nèi)心震動。
這便是她所說的渡過「靈災」的方法!
有了這兩門道法,師姐是不是便能無懼「靈災」,成功踏入渡靈之境了?!
玉嬋道人將他眼里一閃而過的激動收入眼簾,美眸輕瞇。
“不過也并非那么容易成功?!?
丁恒開口,“可是兩門道法難以修煉?”
“這只是其一,最麻煩的是這兩門道法一旦同時運轉(zhuǎn),便會立馬招來「靈災」。”
丁恒瞠目結舌。
什么?!
他一口氣悶在心中險些喘不過來。
那這還練個屁?。?!
修煉這兩門道法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抵御那可怕的「靈災」,你現(xiàn)在跟我說一旦同時運轉(zhuǎn)這兩門功法「靈災」就會出現(xiàn),還未待他修煉成功,他就會被「靈災」吞沒,連渣渣都不剩,這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玉嬋道人美目微瞥,不經(jīng)意間透露的風情令人欲罷不能。
“所以說要想成功融合這兩門功法,其中的關鍵便是祖壇!”
丁恒穩(wěn)定下起伏的心。
“卻不知這祖壇又有何奇異之處?”
“祖壇之中,無災亦無劫,這么說你應該便明白了吧?!?
丁恒明悟,原來如此。
融合兩門功法會招來災劫,祖壇卻是一件保護傘,可以將其攔下。
這祖壇如此奇特,竟然是一方災劫不侵的凈土。
“然而想要進入祖壇,便必須要以一方道統(tǒng)的氣運為媒介,便是所謂各大宗門的鎮(zhèn)道之寶?!?
這丁恒知曉。
比如劍山的鎮(zhèn)道之寶,便是矗立于九離大地上的九根古老的高大劍柱,此為劍山道統(tǒng)的承載之物,說是劍山的傳承亦不為過。
女道唇角勾起一個神秘弧度。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鎮(zhèn)道之寶都可以,比如那些邪道魔宗,他們的鎮(zhèn)道之寶中沒有攜帶有祖壇的烙印,所以便不算在內(nèi)?!?
丁恒思慮一會兒,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震,驚聲而出。
“難道所謂的祖壇,便是清禪兩道,不!是萬年前天一教的一件鎮(zhèn)道之寶!”
為什么諸宗道統(tǒng)的鎮(zhèn)道之寶會攜帶祖壇烙印?這是因為諸宗信奉清禪兩道,而諸宗鎮(zhèn)道之寶能夠寄托于祖壇,便說明祖壇亦是相似的存在!
個人集成道統(tǒng)。
道統(tǒng)集成大道。
這便是修士、道統(tǒng)、大道三者!
亦是「靈災大劫」受難的對象!
而凡人,是不會受到劫難的,但卻會被波及。
玉嬋道人輕盈一笑,“這么說也沒錯,你能夠立即聯(lián)想到這一點,可見你天生聰慧,悟道非凡,將這兩門道法修熟練透也并非難事?!?
“如今乃陰陽大劫時期,諸宗鎮(zhèn)道之寶能夠承受的烙印極限只有兩個,所以每一個宗門唯有兩個名額能夠進入祖壇。”
“那我們要如何?”
玉嬋道人看了四周一眼,從廢墟之中仍能看到曾經(jīng)殿宇的偉岸輝煌,然而這滿目破敗的景象,在她眼中卻激不起一絲漣漪,“千年大劫,能夠在劫中保留下來的道統(tǒng)可謂少之又少,即便能夠留存下來,亦是元氣大損,沒落不堪。這太陰圣地便是其一,已然落敗得不成樣子?!?
丁恒心頭忽然一突,“道人的意思是?”
玉嬋道人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只是輕微一瞥,卻勾魅人心,令人心中一蕩,“當然是奪取他們的鎮(zhèn)道之寶,讓你進去了?!?
丁恒表面如常,心中卻是驚悸。
奪人一方道統(tǒng)氣運,也唯有從這女魔頭口中才說得出來。
玉嬋道人盯著他,清眸微凝,這個舉動讓丁恒心里發(fā)毛。
“在傳你渡劫之法前,你還得跟我起誓。”
起誓?
這女魔頭還是信不過他。
他體內(nèi)已經(jīng)被種下黑蓮噬心印,成為任她驅(qū)使的傀儡,然而卻還要他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