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符剛掐斷,上官凜剛想問接下來怎么辦,身后的地宮便傳來了震天的哭嚎。
哭嚎聲響徹山野,令人膽顫。
隨即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祈魔山內(nèi)震蕩開來,即便桑臨晚防御及時,也被震得胸口一通,喉間腥甜。
“好強大的陰氣?!?
她看著山內(nèi)的方向,不禁皺眉。
這是,萬魂齊泣。
看來這祈魔山中的東西,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
上官凜受的傷比桑臨晚還重,兩眼泛黑覺得自己要死了。
桑臨晚讓麻繩帶著他躲遠些:“你就留在山外,我進去接應(yīng)大師兄?!?
上官凜想攔住她:“可這力量非比尋常,你進去也抵抗不住啊?!?
桑臨晚一臉稀奇地看著他:“喲,這次不怕你的親親大師兄折里面了?”
上官凜想起上次玄武山脈他堅持要去接應(yīng)鳳濯,與桑臨晚劍拔弩張的場景,尷尬地撓了撓頭。
“大師兄他都應(yīng)付不了的危險,我們?nèi)チ艘彩撬退?,你還是和我一起在外面等師姐他們過來吧。”
他這次不想讓桑臨晚進去冒險了。
桑臨晚卻道:“你去是送死,我去可不一定?!?
這話萬分不客氣,上官凜剛還感動萬分的心一點點裂了。
“行了,我自有分寸,你找個地方躲好就行?!?
桑臨晚沒再耽擱,閃身再次進了地宮。
天玄宗的人還有十天才能到,與其干等,不如再做點什么。
例如搶點寶貝。
桑臨晚路過地宮入口,看著一地的尸體,斟酌片刻還是將他們都收了起來,隨后隨手做了個粗陋的人偶。
她憑借著記憶施展幻術(shù),面前便突然多了一個人來,看樣貌,赫然就是方才地上的尸體之一。
既然還未有人發(fā)現(xiàn)她和上官凜已經(jīng)逃了出去,那么就再拖延點時間。
她速度極快地又做了幾個,幻術(shù)施展到一半時,甬道盡頭便傳來了許多腳步聲。
有人來了,桑臨晚把手中還未扔出去的那個幻術(shù)扔回了自己身上。
很快,幾個人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不是說發(fā)現(xiàn)天玄宗的那小子了么?人呢?”
桑臨晚隨意指了個方向:“跑那邊去了?!?
那人深信不疑,帶著人就去追,走時還不忘叮囑桑臨晚守好出口。
“好咧,我保證讓這個出口一個飛螢都飛出不去!”
待那群人走得沒影了,桑臨晚將剩下的幻術(shù)施展完,立馬朝與他們相反的方向飛掠而去。
地宮某處,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幽深的地裂邊,垂眸看著底下堆積成山的白骨。
不斷有哭嚎從底下傳來,哭聲震得地面都開始抖動。
鳳濯眸子覆上一層陰翳,他飛身落到了骨山上,揮劍朝著四周斬去。
凌厲的劍氣沒入黑暗中,似是斬斷了什么,頃刻間,底下便有東西呼嘯著向上面沖來,掀起陣陣腥臭的陰風(fēng)。
遲焱剛追著鳳濯的腳步到這,便見無數(shù)黑影從地底沖天而起,他臉頓時黑了。
這小子竟敢把他還未煉成的魂傀給放了出來!
“你找死!”
鳳濯已經(jīng)從骨山上上來了,他掃了眼遲焱身前黑氣彌漫的魂靈,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去。
原本追擊鳳濯的那些魂傀,皆被這些半成的魂靈擋住了去路。
那些魂靈一出來便四處亂竄,有些跑了出去,大部分卻攻向了遲焱。
它們攜帶著懾人的怨氣,漆黑的眼眶里全是對罪魁禍首的憤恨。
雙方很快就纏斗起來。
鳳濯這才得了空閑去找桑臨晚和上官凜的下落。
這邊,桑臨晚又給自己換了個普通的模子套上了。
她剛走出去沒多久,便又遇上了一隊搜查的邪修。
“那里那個,你怎么一個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