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凜死死盯著桑臨晚,顯然是要氣炸了。
“做局坑我是吧?還錢!”
他把那少年隨手甩到一邊,伸手向桑臨晚要錢。
桑臨晚淡笑:“不還?!?
那少年見狀一溜煙跑了。
上官凜震驚:“你都被我抓現行了,還想抵賴?”
“沒想抵賴,就是坑你了如何?”桑臨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師兄不妨同我說說,為什么一張紙條你就深信不疑我會輸?”
上官凜一噎,氣勢不自然弱了幾分:“你管我怎么相信的,你與人合伙坑我就是不行?!?
“難道不是,你心心念念都想著怎么讓我滾出天玄宗,一聽到我定輸無疑,可是給你樂壞了,想也未想便去投了我對手贏。”
桑臨晚聲音涼涼:“要是師兄少些針對我的小心思,這當你也上不了?!?
上官凜臉上一陣精彩,他想發(fā)怒,但底氣又沒有那么足。
他當時想的,好像確實是桑臨晚輸得越慘越好。
“我那是,一時上頭。”
桑臨晚不置可否。
上官凜還要說什么,忽然跑過來一人:“上官師兄,月師姐有事尋你,你若是得空,現在能不能同我走一趟?”
“澤蘭找我?”上官凜看了他一眼,確實是個眼熟的,“行,我有空?!?
他說罷就要跟那人離開,走時還不忘狠狠瞪上桑臨晚一眼:“坑我的事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
桑臨晚目光淡淡掃過那人,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絲怪異。
但她放出靈力探了下,卻又一切正常。
“好,我等著?!?
待上官凜離開,桑臨晚便隨便找了處看臺,觀看接下來的比試。
還不知道她下一輪的對手是誰,但多準備些總歸沒壞處。
她剛坐下來,頭頂便覆下一片陰影。
抬頭,就見周子瑯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你進步很大?!?
“不用你說,我自己知道?!鄙ER晚興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周子瑯眉心微蹙:“你非要每次都用這種語氣同我說話嗎?”
“不然呢?該用什么語氣?”桑臨晚倒是有些好奇了,她漆黑的眸子又重新看向了他,里面沉寂一片,“討好?乞求?”
這兩個詞一出,周子瑯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桑臨晚,你別忘了,我與你還有婚約?!?
他們明明是比旁人要親近的關系,可她總是用渾身的尖刺對準他。
以前是,現在更是。
先前他總以為,在遭受過不公和欺負后,她該來尋他了吧。
可每次她看向他的眼神都沒有區(qū)別,冷淡又嘲諷。
對所有人都如此,對他也是如此。
現在,她好像變了許多,整個人開心明媚了不少,對著旁人也有說有笑的,但對他怎么還是這副樣子?
周子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