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兄舟車勞頓,不如歇歇再走。”
兩人正要拒絕,不遠處一艘飛舟的影子便從云霧中緩緩行了過來。
只見那飛舟周身閃著七彩的靈光,造型精美絕倫,只消一眼便覺靈氣逼人。
桑城百姓哪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天吶,你們瞧那船身外綴著的是什么?竟然是上品靈石!那足足有上百萬顆吧!”
“哪止,瞧那船身所用的木頭,我好幾十年前見過,那可是萬年靈木啊,一塊就價值連城,這可是整整一船!”
“那舟上掛的飛幔似是刀槍不入的天云紗”
“那地上鋪的,至少是元嬰期魔獸的獸皮”
“天玄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宗??!”
方才還在夸贊靈犀門的眾人,這下在天玄宗的飛舟面前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飛舟停穩(wěn)。
依次下來了十幾號人。
為首那人是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他樣貌俊逸出彩,神色卻傲氣張揚,似笑非笑地掃了在場的人一眼。
他身后的人動作麻利地在原地擺好了桌椅茶水。
少年撩了衣袍,施施然坐下。
“天玄宗。那個領(lǐng)了宗主弟子令牌的人,出來。”
他語氣不善,幾乎將敵意擺在了明面了。
人群中有不少人面面相覷。
看來這天玄宗并不怎么認可桑大小姐的身份啊。
桑臨晚卻并未被他的態(tài)度震懾到。
她面色平靜地上前幾步,見禮。
“桑臨晚見過五師兄?!?
上官凜剛喝下第一口水,頓時被嗆在了喉嚨里。
“你瞎叫什么!誰是你五師兄!”
這人要不要臉,她什么檔次,也配叫他師兄?!
桑臨晚挑眉:“是我冒昧了,竟沒提前打聽打聽,上官公子要退出師門?!?
“誰說我要退出師門?”
“那,桑臨晚見過五師兄?!?
上官凜瞪著她:“”
“令牌已領(lǐng),除非宗門大考不合格,或者我自愿,否則我只能是天玄宗的人了?!?
桑臨晚知道,天玄宗的人雖傲,卻也守規(guī)守諾。
她現(xiàn)在沒有觸犯宗規(guī),他們根本拿她沒辦法。
上官凜沒想到桑臨晚是個硬茬,手中的茶杯都被他捏碎了,好歹沒直接起身給她掐死。
他松開手,一捧飛灰直接消散。
“你還將天玄宗打探得挺清楚。不過,你既然知道有宗門大考,那也應(yīng)當(dāng)知曉,入門之時也有一個入門考核?!?
“知道。”
“那就開始吧?!鄙瞎賱C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鏡子,“此物名叫衍幻鏡,可將人神識攝入其中,鏡中一共五關(guān),通過第幾關(guān),便是第幾級。”
話音剛落,一道白光便飛向了桑臨晚眉心。
她的神識瞬間進入了鏡中。
鏡外,大家紛紛猜測,桑臨晚會獲得什么等級。
上官凜唇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歷代宗主弟子入門考核最少都是紫級,這位桑小姐估計也不會比這低吧?!?
宗內(nèi)弟子大多都是白綠藍三個等級,能達紫級者便算是天賦卓絕的天才,而能達赤級者,兩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就桑臨晚的天賦和修為?能拿個白級就該謝天謝地了!
沒讓大家久等,考核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
一道耀眼的紅光從鏡中沖天而起。
“赤?赤?赤級?!”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