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誠卻還是不明白什么厲寧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已經(jīng)意識到好像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因為他看到了秦耀陽那陰沉的目光。
“馬誠!你可知罪?”秦耀陽驟然起身:“朕這么信任你,你就是這么回報朕的?蠢貨!”
馬誠惶恐。
直接跪在地上:“陛下,您這是什么意思?微臣不知有什么罪??!”
秦鴻站出來看著馬誠:“馬將軍,你剛剛說不能用大周建國之初的法律來約束現(xiàn)在的人,就是說你覺得你的兵不該因為過去的法而死?是不是?”
馬誠腦子已經(jīng)有些亂了,下意識道:“這是自然?!?
秦鴻搖頭:“那馬將軍不就是相當(dāng)于認(rèn)罪了嗎?”
“我……”
馬誠大驚。
太才反應(yīng)過來!
是啊。
馬誠剛才沒有反駁劫官銀一事,反駁的竟然是大周律太老了!
這不就是承認(rèn)了嗎?
“陛下!是厲寧,厲寧他給臣下圈套!”
厲寧仍舊不語。
御史何枉咳嗽了兩下,忽然開口道:“馬將軍,大周建國之初,確實有法曰劫官銀超十斤,當(dāng)斬首示眾?!?
“但后來這條法改了,而且改了很多年了?!?
馬誠驚問:“改……改成什么了?”
何枉邁出一步,對著秦耀陽躬身行禮,隨后拱手道:“陛下,大周律規(guī)定,劫官銀與謀逆罪并列,主謀與從犯皆要被斬首示眾!”
馬誠的臉一瞬間就蒙上了一層死灰。
厲寧終于開口:“馬將軍身為當(dāng)朝三品武將,竟然連大周律都不清楚嗎?這可不該出現(xiàn)在一個合格的三品將軍身上?!?
馬誠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厲寧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聽我爺爺說,軍中武將,凡有品階者,必須熟讀大周律,難道說馬將軍的這個鎮(zhèn)南將軍是買來的不成?”
馬誠立刻反駁:“你休要胡!”
“我胡?”厲寧先是笑了笑,隨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對了!”
“我聽坊間傳聞鎮(zhèn)南軍乃是魏平安的嫡系,你不會是借著魏平安的關(guān)系坐上如今這個位置的吧?”
“魏平安的謀逆罪可是坐實了的!”
馬誠頓時滿臉悲憤,他現(xiàn)在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只能對著秦耀陽道:“陛下,您是知道的,我馬誠可一直都是忠于陛下的!”
“這么多年我對魏平安可一直是虛與委蛇的,我實際上只忠心陛下一人??!魏平安做的事可與我無關(guān)?。 ?
厲寧一步邁出:“馬誠,你此什么意思?虛與委蛇?為何?難道你早就知道了魏平安要與寒國勾結(jié)?”
“你為何不報?”
還是說已經(jīng)報了?
場中文武百官但凡有些腦子的都暗自思考起來了,如果馬誠早就上報了,他報給了誰呢?
秦耀陽?
那如果秦耀陽早就知道了魏平安要和金羊軍師聯(lián)合害死厲長生,為什么不抓魏平安,甚至還要將魏平安派去北境前線?
“夠了!”
秦耀陽驟然起身:“馬誠,你太讓朕失望了!”
“陛下!”馬誠還要說什么。
秦耀陽卻是嘶喊道:“閉嘴!朕讓你閉嘴你聽不見?連你也將朕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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