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退了鎮(zhèn)南軍打不退的寒國,拿下了鎮(zhèn)南軍拿不下的疆土!我本以為這次回來會有鼓樂鮮花的迎接,沒想到我們這些把命都撒給大周的將士,竟然還要被自己的人用槍刀指著!”
“我等心寒??!”
馬誠終于忍不住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厲寧竟然如此不要臉。
“你放屁——”
“馬將軍,注意你的行,你代表了整個鎮(zhèn)南軍!”秦凰冷著臉。
“我……”馬誠咬牙:“好!我注意行,可是公主殿下你自己看看,倒在地上血泊之中的可是我們大周的將士??!難道他就沒有為了大周賣命嗎?”
“厲寧打下了寒國,可是我的將士一直守著南域啊!沒有我鎮(zhèn)南軍堅(jiān)守南方,你厲寧的軍糧從哪里來?”
秦凰低頭看著地上那已經(jīng)死去的鎮(zhèn)南軍將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也沒想到真的死了人。
“你想如何?”秦凰問。
馬誠怒吼:“至少要將那殺人者交出來,我們要讓他受萬箭穿心之苦!”
厲寧的臉色冷了下來。
交出太史涂,做夢?
馬誠繼續(xù)大喊著:“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老子去你娘的!”厲寧大罵一聲:“殺人償命?老子在北境殺的人多了,都來找老子償命,老子賠得起嗎?”
馬誠懵了啊。
這厲寧怎么出去闖蕩了一番,回來還是這么混蛋?
當(dāng)眾辱罵朝廷重臣,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就算馬誠能忍得住,馬誠身后的二十萬大軍也忍不住啊!
辱罵他們主帥,就是辱罵整個鎮(zhèn)南軍??!
“和他們拼了!殺!”
是個人都有血性!
厲寧冷笑一聲,拼就拼!他本來就是回來鬧事的,厲寧倒是想看看,滅了這二十萬大軍,秦耀陽還有什么倚仗?
十幾個金牛衛(wèi)已經(jīng)將手探入了懷中。
他們每人都揣了一枚厲風(fēng)彈,厲寧之前就已經(jīng)吩咐過了,只要得到命令,就將厲風(fēng)彈向著人多的地方扔,先鎮(zhèn)住這些鎮(zhèn)南軍。
“住手——”
一枝煙花箭升空,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秦鴻快馬而來,馬跑得都喘了起來。
“都給我住手!”
秦鴻來到厲寧身前,無奈地看了厲寧一眼,然后扭頭看向了馬誠:“馬將軍這是做什么?為何如因此對我們的大功臣?是誰給你的勇氣在這里截殺厲寧?你知道厲寧和這些北境之軍做了什么嗎?”
“他們?yōu)槲掖笾艽蛳铝税氡诮?!?
“你今日若是想要打,那就先殺了我!”秦鴻就攔在馬誠身前。
馬誠算是看出來了,今夜只能吃癟了,他想打嗎?他自然想打,但是他不敢打,若是真的打起來,鎮(zhèn)南軍的勝率低得多。
而且大周皇帝也不會讓他打,就算最后回了昊京城,那秦耀陽也一定會治罪于他。
“大殿下,我是奉陛下的命令來此迎接厲寧的,不是截殺!是厲寧先動手,而且殺了我的兵!”
秦鴻皺眉看向了厲寧:“是這樣嗎?”
“不是啊,我們只是歸心似箭,想早點(diǎn)回昊京城,戰(zhàn)馬也想早點(diǎn)吃到京城的草料,想嘗嘗是不是比北邊的草甜。”
“所以馬跑得太快了,我們停不下來,馬誠將軍帶著大軍攔在前方,我們過不去??!要不是他們讓開,我們肯定就撞上了!”
“至于這個被箭射死的,他財(cái)迷心竅,想要搶陛下的金銀,我是在替馬將軍清理門戶??!”
馬誠指著厲寧,手指顫抖:“你怎么能如此厚顏無恥?”
厲寧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地看著秦凰:“殿下,他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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