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寧看著面前的金刀,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柄刀今日一接,就意味著自己永遠與白狼王庭綁在了一處。
意味著以后整片草原都會成為自己的后盾。
白狼王哪里是在請求自己幫白狼王庭啊,這分明是在用整個白狼王庭的力量幫自己?。?
“大王……”
“接刀!”
白狼王的眼神不容置疑,而且眼底深處竟然有一絲隱藏不住的傷感。
為什么?
“我……”厲寧怎么敢接這柄刀呢?
郎都開口:“厲寧,大王讓你做這個大監(jiān)庭自然有大王的道理,莫要推辭了?!?
砰——
之前敬酒的將領(lǐng)圖魯猛然錘擊自己的胸甲:“請大監(jiān)庭接刀!”
沃倫也邁步而出,錘擊胸甲道:“請大監(jiān)庭接刀!”
“請大監(jiān)庭接刀——”
眾人一起高呼。
沃山嘆息一聲,最后也只能隨著高喊。
“厲寧,這是我整個白狼王庭的聲音,還不接嗎?”
厲寧回頭看了一眼眾將領(lǐng)。
他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人是不得不同意。
深吸了一口氣,厲寧雙手接過了金狼刀。
隨后面向眾人,高舉彎刀:“一統(tǒng)草原!”
“一統(tǒng)草原!”
“一統(tǒng)草原!”
眾人不斷歡呼。
白狼王又從那金色的盒子里取出了那枚金印遞給了厲寧。
“厲寧,憑此印,可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調(diào)集我白狼大軍。”
“謝大王?!眳枌帉⒔鹩≌涠刂厥蘸?。
白狼王拍了拍厲寧的肩膀:“一定要幫我看好了白狼王庭,這是你爹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的?!?
厲寧點頭。
“你不用擔(dān)心,大監(jiān)庭的地位比較特殊,向來無拘無束,即便你做了我王庭的大監(jiān)庭,也可以回到周國,做一個周人?!?
“只是我希望有朝一日如果白狼王庭需要你,你能來幫我們渡過難關(guān)?!?
厲寧躬身:“謝大王信任?!?
白狼王卻是大手一揮:“你們還在等什么?”
下方眾將士立刻同時大喊:“拜見大監(jiān)庭!”
厲寧深吸了一口氣:“諸位將士,既然我接了這金印金刀,那從今以后我們就真的是一家人了,諸位放心,我厲寧定助白狼王庭統(tǒng)一草原!”
“今日不醉不歸!”
……
厲寧就真的在白狼王庭的軍營之中喝到了深夜。
因為沒有再打仗了,所以厲寧這幾日倒是已經(jīng)解除了禁酒令。
也該讓這些將士放松一下了。
因為喝得實在太晚了,使得周軍中的將領(lǐng)都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甚至柳聒蟬直接提著劍沖進了白狼大營。
沒人敢阻攔。
且不說柳聒蟬乃是白狼王庭的異姓親王,單單是柳聒蟬的實力就讓那些白狼勇士不敢上前。
上前干什么?伸脖子找死?
草原人向來崇拜和尊敬強者,但是對于柳聒蟬,他們甚至是到了有些懼怕的程度。
“我?guī)熥鹪诤翁??”柳聒蟬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怒問出聲。
“老柳?”
“師……師尊?你在喝酒?”
“要不然呢?”
柳聒蟬:“……”
寒風(fēng)凜凜。
厲寧卻是不怕,他站在白狼王庭大營的塔樓之上,任由寒風(fēng)將自己的酒意吹散。
“伯父,為何讓我做這個大監(jiān)庭?”厲寧問。
白狼王站在厲寧身邊,一起望著草原的方向。
“我年紀(jì)大了……”
白狼王深吸了一口氣:“身體也一直有些隱疾,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回歸狼神的懷抱?!?
“自己的這幾個兒子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我最清楚?!?
“除了沃倫之外,都不是省油的燈?!?
“平日里就已經(jīng)開始勾心斗角了,如果我一旦不在了,或者身體出了問題,王庭必亂!”
“我雖然征戰(zhàn)一生,但是我不想我的子孫后代,我的子民們再繼續(xù)征戰(zhàn)下去了?!?
白狼王長嘆:“可是如果他們幾個兄弟打了起來,那戰(zhàn)爭就不會停?!?
“我需要一個人能替我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