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山站在原地,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
還說什么呢?他心中所想都被白狼王幾句話堵死了。
“怎么?敢想不敢說嗎?”白狼王眼神灼灼:“我白狼王庭的王子竟然如此沒種嗎?”
此話一出,沃山只能硬著頭皮道:“沒錯父王,我就是這么想的!”
“若沒有我們王庭大軍,他厲寧憑什么能拿下寒國?”
“與那個蕭家郡主一戰(zhàn),若不是我們從后方掩殺而來,他能贏嗎?”
白狼王冷眼看著沃山:“你太讓本王失望了?”
“沃倫,你來說?!?
沃倫起身,深吸了一口氣:“根據(jù)我們的統(tǒng)計,與寒國郡主那一戰(zhàn),我方七萬騎兵斬殺之?dāng)尺€不到周國三萬士兵斬殺之?dāng)车囊话??!?
“不可能!”沃山大喊一聲。
下方的諸位將領(lǐng)也是不服,頓時議論紛紛。
沃倫卻道:“周軍所用兵刃與我方兵刃不同,彎刀造成的傷口也與直刀和槍矛不同?!?
“這……”眾人語塞。
白狼王繼續(xù)道:“聽到了嗎?意思就是就算沒有我們,厲寧他們最后也一定會贏!只不過是犧牲多少的問題?!?
“我再來問你們,落雁山一戰(zhàn)你們可聽說了?”
“你們畏懼如虎的十萬天馬鐵騎,是誰殺的?”
“此番回去,白狼王庭必然登臨草原之巔!”
“為什么?”白狼王環(huán)視一周,最后盯住一個將領(lǐng)問:“圖魯,你來告訴本王為什么?”
“因為……因為最強(qiáng)大的天馬王庭覆滅了?!眻D魯回答,說完下意識看了厲寧一眼。
然后直接舉起了酒杯:“厲大人,圖魯敬您!”
“坐下!”白狼王卻是怒喝一聲:“本王這杯酒還沒喝,你要先喝嗎?”
圖魯一臉尷尬,索性自己干了一杯。
厲寧只是點頭輕笑。
白狼王瞪了圖魯一眼:“好在你還不是太蠢!”
“你們都聽到了,是厲寧滅了天馬王庭,才有了我們未來白狼登頂!”
“你們以為厲寧給了我們什么?他給了我們一整片草原!”
一整片草原!
這五個字一出,全場將領(lǐng)看著厲寧的眼神都變了。
“作為回報,我們出兵幫著厲寧打幾場仗,難道不應(yīng)該嗎?”
“再說這一路而來,主力沖殺哪一次不是周國將士沖在前方?”
“至于從封狼城殺過來的這一路,你們遇到了多少阻礙?難道自己心里沒有一點計較嗎?”
白狼王越說越激動:“厲寧的侍衛(wèi)沿途殺了所有城池的主要將領(lǐng),更不要說大部分的兵都在前線,你們再想想,這一路而來的收獲有多大?是不是已經(jīng)足夠我白狼百姓度過幾個寒冬了?”
“現(xiàn)在竟然會有人將這一場大戰(zhàn)的主要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本王替你們感到臉紅!”
眾將領(lǐng)不敢語半句,至于沃山,早就已經(jīng)自己坐下了。
再繼續(xù)站著太過尷尬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這位老爹句句都在罵自己。
白狼王沒有停下的意思,厲寧的手卻是舉累了,不著痕跡地放下了酒杯。
“厲寧,本王敬你!”
“???哦!”厲寧趕緊又舉起了杯子,與白狼王一起一飲而盡。
“你先坐下?!卑桌峭鯇χ鴧枌幍?。
厲寧心說我早就想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