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秦?fù)P猛然一拍桌子:“這不是胡鬧嗎?她去西北做什么?她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險嗎?還偏偏跟著唐白鹿,現(xiàn)在豈不是已經(jīng)……”
秦?fù)P欲又止。
厲寧雙眼微瞇,只不過剎那又恢復(fù)了原樣:“殿下想說什么?你說她已經(jīng)怎么了?”
秦?fù)P搖頭:“沒什么?!?
蕭月如突然開口:“殿下不用擔(dān)心,小茹是唐白鹿看著長大的,唐將軍的功夫保護(hù)小茹應(yīng)該還不成問題?!?
秦?fù)P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
“為……為什么沒有提前和我說?”秦?fù)P再抬頭的時候,眼眶竟然已經(jīng)泛紅了,眼淚就在里面打轉(zhuǎn)。
厲寧眉頭一皺。
這什么情況?
情之所動?
看秦?fù)P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啊。
“伯母,你該知道的,我喜歡小茹這么多年,她離開昊京城怎么就不能和我說一聲呢?”說到此處,秦?fù)P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顫抖了。
臉都白了。
蕭月如也懵了,與厲寧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心中疑惑不已。
這秦?fù)P此刻的表現(xiàn)若是裝出來的,那也太能演了吧?
而這個時候,秦?fù)P忽然低頭捂臉,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為什么?為什么?怎么能讓她和唐白鹿一起去西北呢……”
真的哭了?
一直跟著秦?fù)P的一個侍衛(wèi)于心不忍:“殿下,事已至此,保重身體啊,您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
秦?fù)P抬手,制止了那侍衛(wèi)下面的話。
蕭月如沉吟了片刻后道:“二殿下,今日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便直說了吧,強(qiáng)扭的瓜不甜的?!?
秦?fù)P聞抬頭,淚水把衣襟都打濕了。
“這么說小茹是故意躲著我了?!?
“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小茹,為什么?就因為我是個站不起來的半人?”秦?fù)P情真意切。
厲寧開口:“二殿下,與你的身體無關(guān),感情這東西總不能強(qiáng)行培養(yǎng),你說呢?”
“我懂了……陳魚,我們走吧。”
陳魚便是秦?fù)P身邊的侍衛(wèi),幾乎是與秦?fù)P形影不離。
陳魚聞對著蕭月如和厲寧施了施禮,隨后抱起了秦?fù)P向著外面走去。
看著秦?fù)P消失的背影,蕭月如和厲寧都是一臉驚疑。
“二嬸,是不是我們猜錯了?”
蕭月如搖頭:“也許吧,看樣子他好像真的很喜歡小茹,不像是想利用小茹拉攏我們厲家的意思。”
“剛剛那種痛是很難裝出來的,就像是……失去至親一樣?!?
厲寧皺緊了眉頭,這個老二反倒是最令人看不透的了。
秦家?guī)讉€皇孫里面,老大天生就是當(dāng)皇帝的料,老三天生就是當(dāng)昏君的料,老四啥也不是,唯獨這個老二。
總是讓人覺得他身上蒙著一層紗。
秦?fù)P坐在馬車之上,眼中依舊流著淚:“怎么就非要和唐白鹿一起呢?算算時間,唐白鹿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吧?”
“那小茹……”
陳魚一邊趕車一邊道:“殿下,您也不必太傷心,這些年您已經(jīng)夠?qū)Φ闷鹚麄兞耍瑸榱四軒托∪阈〗阋院蠡钕氯?,您做的已?jīng)夠多了?!?
“他們不領(lǐng)情,您也沒辦法?!?
秦?fù)P搖頭:“還不夠,我欠厲家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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