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
大周早朝。
砰!
唐白鹿跪在大周皇帝秦耀陽身前:“微臣無能,即便翻遍了整個皇家獵場,也沒有搜到那些刺客!”
龍椅之上,秦耀陽面沉似水。
“諸位愛卿,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置?”
秦恭第一個站了出來:“陛下,唐白鹿失職在先,竟讓寒國刺客混入皇家獵場,差一點釀成大錯,影響我大周的戰(zhàn)局,此罪應(yīng)當(dāng)重罰?!?
“臣回去思慮良久,脊背生寒,若是那些刺客當(dāng)日的目標(biāo)不是東魏太子,而是……”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秦耀陽淡淡地道:“而是朕?”
秦恭點頭:“若是如此,唐白鹿之罪過,九死難贖!”
唐白鹿跪在地上一不發(fā)。
秦恭接著道:“陛下您念及唐白鹿這些年盡心盡力,當(dāng)日已經(jīng)給了他一個機(jī)會,可是他竟然再次辜負(fù)陛下您的期許?!?
“整整兩日都不曾找到刺客,若是那些刺客仍舊隱藏在昊京城之中又該如何?那我大周君臣還如何睡一個安穩(wěn)覺?”
秦鴻也站了出來:“陛下,皇家獵場連著城外群山,若是那些刺客向著群山逃去,唐將軍捉捕不到也可以理解?!?
“如三弟所,這些年唐將軍為國為民,幾次險死還生,功勞甚大,而且他在軍中威望甚高,臣覺得,可以罰,但罪不至死?!?
“莫要寒了軍中將士的心?!?
秦耀陽的臉色越發(fā)陰沉,隨后看向了白山岳:“丞相覺得呢?”
白山岳緩緩起身。
這朝堂之上的大臣,只有他和厲長生可以坐著。
“回稟陛下,老臣覺得,既然沒有釀成大錯,可酌情處理。”
“怎么個酌情法?”秦耀陽又問。
白山岳淡淡地道:“這一次那些寒國刺客之所以沒有成功,還多虧了慶中郎,是慶中郎不畏生死,救下了東魏太子,才瓦解了這一次寒國的陰謀?!?
“所以老臣覺得,可以參考一下慶中郎的意見。”
厲寧站在文武百官最后一位,此刻心中已經(jīng)將白山岳罵了幾十遍了。
“他娘的老狐貍,非要把球踢到老子這里?!?
厲寧若是求情,那唐白鹿更慘。
“厲寧,你覺得該如何處置?”秦耀陽點名。
厲寧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陛下,微臣差一點死在里面啊,說好的打獵,結(jié)果我成獵物了,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多人在里面打獵,怎么刺客就讓我碰到了呢?”
“就和設(shè)計好的一樣!”
秦恭低著頭,臉色連變。
厲寧咬牙:“微臣懷疑,唐白鹿是寒國的奸細(xì),臣建議直接斬了他!”
一個武將聽不下去了,立刻站了出來:“慶中郎莫要血口噴人??!這寒國奸細(xì)的罪名可不是能隨便扣的?!?
這要是坐死了,那還不直接滅九族了。
厲寧卻是喊道:“我可不是隨便扣,這秋狝之前是不是唐白鹿的城防軍接管了獵場,他們是不是查了一遍了?!?
“除了唐白鹿的城防軍還有其他人進(jìn)出過皇家獵場嗎?除非在城防軍巡查之前就挖好了地洞藏在地底下。”
“荒唐!胡亂語!”一眾文武忍不住搖頭。
厲寧仍舊說著:“那要是這么說的話,之前負(fù)責(zé)皇家獵場的那批人也都要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