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像是——”
    王姒極力回想著,“督造皇陵不力,欺君罔上,褫奪皇爵,貶為庶民,流放邊城!”
    王姒眸光幽深,原來這個時候,圣上就已經開始防著柴讓了。
    否則,好端端的,圣上怎會讓一個堂堂王爺,朝堂上下認定的“太子”去修皇陵?
    皇陵什么的,太容易出問題了。
    塌方!滲水!
    即便負責督造的官員沒有瀆職,也很容易被人動了手腳。
    一旦出事,罪名可大可小,主動權都內在皇帝手里。
    估計圣上汲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不想無端趕走柴讓,再次讓自己落人口實。
    這次,圣上提前布局,給柴讓挖了個坑。
    只等明年,嬪妃生產,若還是公主,就大事化小,放過柴讓。
    興許還能利用此時,跟朝堂諸公講條件,就算不得不過繼,圣上也要占據上風。
    如若是個皇子,圣上就能輕松利用皇陵的“禍事”,名正順地將柴讓趕出京城,徹底為自己的兒子掃清障礙。
    王姒曾經掌管過后宮、主持過朝堂,自是知道,權利爭斗從來都是殘酷的。
    但,人有親疏遠近!
    不管怎么說,柴讓都是她前世的夫君,一世夫妻,總有些情分。
    王姒回本能地站在前夫哥的角度,無法對陷害他的人,保有善意。
    “要不要提醒一下柴讓?”王姒猶豫著。
    她更是清晰地認識到,這種事兒,防不勝防。
    那可是皇帝,他若有意陷害,柴讓躲過了這一劫,還有第二劫、第三劫。
    他,逃不掉的!
    柴讓所面對的,是不可解的死局。
    除非他自己坐到那個位子上,否則,他就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