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寧公主的宴會上,他才剛剛和沈玉姝謀劃外放之事,轉(zhuǎn)眼間,事情就黃了!
時間點,對得上!
動機,也對得上!
那個女人,因為沈玉姝在宴會上的挑釁,因為她對自己的恨,所以她出手了!
“沈!青!凰!”
陸寒琛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刀,眼中迸射出駭人的狠厲與殺意。
他猛地一揮手,桌上的茶具被他盡數(shù)掃落在地,青白色的瓷片混合著深褐色的茶漬,狼藉一片,正如他此刻被踐踏得支離破碎的顏面。
“寒琛哥哥,你你別嚇我”沈玉姝被他猙獰的神色嚇得臉色慘白,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或或許不是姐姐她她一個深宅婦人,哪有這么大的本事”
“婦人?”陸寒琛猛地轉(zhuǎn)頭,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里傳來,“你忘了她是怎么讓沈承安身敗名裂的嗎?你忘了她是怎么拿到京郊鹽鐵專賣權(quán)的嗎?她背后,是整個國公府!是裴晏清那個病秧子!是那個無孔不入的臨江月!”
沈玉姝被他吼得一個哆嗦,再也說不出話來。
是啊,她怎么忘了她總以為沈青凰還是前世那個任她拿捏的軟柿子,卻忘了,這一世的沈青凰,早已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陸寒琛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凝為實質(zhì)。
他以為出京是海闊憑魚躍,是他宏圖霸業(yè)的開始。
可沈青凰,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她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將他死死地困在京城這個牢籠里,讓他動彈不得!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憤怒,席卷了他全身。
他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只剩下了一片森寒的殺機。
“我不會放過她的?!?
他的聲音很輕,卻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