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沈玉姝被這番誅心之徹底擊潰,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沈青凰,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炫耀的資本,她最大的依仗,竟被沈青凰三兩語,扭曲成了“災(zāi)星”的象征!
周圍的夫人們看她的眼神瞬間變了。
是?。?
細(xì)思極恐!
太子若不出事,哪有她沈玉姝的“夢中示警”?
這福氣,也太邪門了!
誰敢沾?
看著沈玉姝那張由得意轉(zhuǎn)為驚恐、由紅潤變?yōu)樯钒椎哪?,沈青凰只覺得索然無味。
蠢貨,永遠(yuǎn)是蠢貨。連最基本的禍福相依的道理都不懂,也配與她斗?
她不再看沈玉姝一眼,轉(zhuǎn)身對身旁的裴晏清柔聲道:“世子,此地喧鬧,我們?nèi)ツ沁呁ぷ永镒伞!?
“好?!迸彡糖鍙氖贾两K,眼中的笑意與寵溺就未曾褪去。他自然而然地牽起沈青凰的手,那雙深邃的桃花眼掃過全場,目光在幾位方才附和沈玉姝的夫人臉上一一掠過,沒有說一個(gè)字,卻讓她們?nèi)鐗嫳?,瞬間白了臉。
他與她,十指相扣,并肩離去。那挺拔與纖柔的背影,在滿園春色中,和諧得仿佛天地間只剩下彼此。
身后,是沈玉姝氣急敗壞的哭喊,是眾人鄙夷躲閃的目光,是一場被徹底攪碎的、虛榮的夢。
走到無人的水榭回廊,裴晏清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將沈青凰攬入懷中。
他低頭,看著她平靜無波的眼眸,忍不住低笑出聲:“我的世子妃,真是伶牙俐齒,寸步不讓。”
沈青凰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淡淡道:“對付瘋狗,要么一棒子打死,要么就讓她夾著尾巴,再也不敢吠叫?!?
“嗯,打得好。”裴晏清伸手,取下她發(fā)間那支簡單的碧玉簪,握在掌心,簪尖的溫潤觸感,一如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