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凰,你真是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了。
武安侯府,早已不復(fù)沈青凰記憶中的煊赫,如今只是一座尋常的將軍府邸。
沈玉姝正坐在窗前,心煩意亂地?fù)芘慌栝_得正盛的蘭花。
陸寒琛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踏入她的院子了。
自從上次她自作聰明,想借著一個“祥瑞”之兆為他謀個好差事,結(jié)果卻弄巧成拙,反倒讓他被上司斥責(zé)之后,他對她的態(tài)度便一日冷過一日。
“真是個蠢貨!”沈玉姝恨恨地掐斷了一支花莖,前世那個對自己聽計(jì)從、百般寵愛的武安侯,怎么這一世變得如此難以琢磨?
就在這時,她的貼身丫鬟喜兒快步從外面走進(jìn)來,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小姐,小姐,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什么事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沈玉姝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
喜兒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眉飛色舞地說道:“是從國公府傳出來的消息!說是昨夜里,那位病秧子世子裴晏清,不知怎么地從輪椅上摔了下來,把胳膊給磕傷了,請了府醫(yī),鬧騰了半宿呢!”
“哦?”沈玉姝的眼睛瞬間亮了,方才的煩悶一掃而空,嘴角忍不住向上揚(yáng)起,“當(dāng)真?摔得重不重?”
“聽說是見了血呢!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喜兒添油加醋地說道,“小姐您想啊,他本就是個藥罐子,走兩步路都喘,如今再添新傷,怕是離死不遠(yuǎn)了!沈青凰那個賤人,嫁過去就是守活寡的命!”
沈玉姝聽著,心中暢快無比。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沈青凰對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丈夫,愁眉不展的凄慘模樣。
真是報(bào)應(yīng)!
活該!
她得意地笑著,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前世今生,京中都隱隱有些風(fēng)風(fēng)語,說那國公府世子裴晏清,不僅身子骨弱,某方面更是“不行”。
一個本就體弱多病,甚至可能無法人道的男人,如今又摔傷了
一個惡毒無比的念頭,如毒蛇般從沈玉姝心底倏然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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