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然低眸看她,眼底晦暗不明。
昨晚的曖昧氣息還在,兩人甚至同躺在一張床上,身體正親密無間地靠在一起。
只是清醒過后,一切又恢復(fù)冷漠。
白藜坐起身,被單遮蓋住身體上的大片痕跡,那雙眼眸略帶玩味兒地注視白瑾然。
“弟弟,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昨晚在床上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她嘴角勾著笑,在她直勾勾的注視下,白瑾然的眼神逐漸閃躲。
“不過,我沒想到你就是酒吧里的服務(wù)員,一邊讓我包養(yǎng)你,上演金主和情夫的把戲。”
“另一邊,又在家里假裝和我姐弟情深......”
“欺騙我好玩嗎?”
睡已經(jīng)睡了,白藜不再陪他繼續(xù)演下去。
而且昨晚發(fā)生那種事,白瑾然的兼職肯定做不了了。
白瑾然被徹底戳穿,冷淡地說道:“我沒有欺騙你,是姐姐沒有認出我?!?
說來可笑,兩人同一個屋檐下十幾年,她卻不知道自己弟弟的真實長相。
不過,這也是白瑾然在故意偽裝。
從白藜突然性格大變后,年少的他性格也變得陰郁。
這些年來,過長的頭發(fā)一直遮擋住他的眉眼,再加上那副又土又厚的近視眼鏡。
無論在家里,還是學(xué)校里......
白瑾然逐漸變得沒有存在感,沒有人在乎他真實的長相,更沒人在乎他校服下遍體鱗傷的身體。
養(yǎng)父母關(guān)心過他的身體狀況,以為他是在學(xué)校被欺負。
白瑾然不敢說實話,因為白藜的轉(zhuǎn)變已經(jīng)令他們足夠傷心。
若是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私下虐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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