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正南都開口了,許玉慧驟然愣住,眼淚汪汪地盯著他:“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又不能拋頭露臉,哪能隨便自立門戶,再說我人生地不熟,將來桐哥兒也要讀書,我我上哪去給他找先生。”
又捂著臉嗚嗚咽咽哭起來。
虞正南有些犯了難。
“大哥,這不是把人家孤兒寡母往絕路上逼么,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彼问掀财沧?。
虞老夫人見宋氏執(zhí)迷不悟,冷笑一聲:“宋氏,你是個婦人,這許娘子就交給你照顧了。若是讓我知曉許娘子傳出什么流蜚語來,我唯你是問!”
宋氏愣住了,剛要反駁卻觸及了虞老夫人陰沉如水的臉色會,悻悻應了:“一家人嘛,互幫互助也是應該的?!?
于是許玉慧成功地留在了國公府。
這一折騰,許玉慧在老夫人心里的印象大打扣折,甚至用厭惡兩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許玉慧柔弱地站起身,欲要對著虞正南說些什么,卻被紅燭擋住了視線,她面露幾分惱色。
“許娘子既要留下,那就丑話說在前頭。不該去的地方不要亂闖,在院子里安安分分地待著,至于桐哥兒,府上會找個讀書先生教他。”虞老夫人語氣不善地叮囑。
許玉慧咬咬牙,點頭應了。
“退下吧?!庇堇戏蛉藫]揮手,像是在打發(fā)一個寵物似的。
許玉慧屈膝退下。
知道留下來了,也不頭暈,也不哭了,甚至不辯駁要骨氣了,這樣的人虞老夫人一眼就看透了。
礙于虞正南,虞老夫人還是留了三分顏面,語重心長地說:“正兒,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大房空了這么多年,也該有個主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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