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澤的心口好似被針輕輕扎了一下,復(fù)雜的情緒在心中震蕩,最終卻只化為低低的嘆息。
是他狹隘了。
陸承澤原本覺得,只要寵愛穗穗,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穗穗,就足夠了。他覺得穗穗只是一個小女孩,她可以喜歡新科學(xué),也可以討厭舊稱呼,可以不必學(xué)著舊時代的女性那樣,哪怕是喜歡做慈善,陸承澤都可以給穗穗保駕護航。
他原以為自己足夠開明。
可是他從未想過,穗穗可以像兒子們那樣上戰(zhàn)場,或者是經(jīng)商,他竟然始終把穗穗放在受保護的地位。
在他認為穗穗“任性”的這一瞬間,陸承澤心中好似有一顆種子破土而出。
他想起自己也堅定地稱呼過穗穗是“小勇士”。
幸好穗穗是個“小混球”,永遠做勇敢的事情,時常把他這個迂腐的老父親翻在地面上曬一曬。
不然真要變成老古板了。
“等穗穗能掰開一顆小桃子,就可以跟著爹地學(xué)槍了。”
陸承澤承諾著。
穗穗也重重地點頭。
順便流流小口水。
是脆桃子好吃嘞,還是軟桃子更好吃呢?
不對不對!
還是脆桃子好吃吧,脆脆的桃子更容易掰開!
霍厲早已經(jīng)站在不遠處,靜靜地著看這對父女。
兩人的交談聲隱隱傳進他的耳朵,他也只是招來侍應(yīng)生了解情況,卻沒有貿(mào)然過去打擾。
他看著軟墩墩的穗穗,若有所思。
陸承澤早已在穗穗的攻勢下妥協(xié),讓陳副官過去處理這對母女。
調(diào)查后才知道,這對“母女”并不是真母女,女孩的親生母親早就離世了,被迫給團伙的老大乞討賺錢,才能吃一頓飽飯,而從事這個勾當(dāng)?shù)睦洗蠛瓦@位扮演母親的女人是一對夫妻,他們拐賣了不少小孩,白天扮演乞丐,實則早就比普通人要富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