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孟陶虹把她帶走了,那么就不該在這里了,說起來,她也好幾年沒有見到孟陶虹了,如果不是要她早該過去看一看了。
“您認識孟大娘?”陸承澤試探著問,卻讓下屬把穗穗抱到了一邊。
“認識的,我們以前是一個村子的,后來我搬走了,就許多年沒見了?!?
老人也似乎有些警惕,套不出來什么有用的話。
陸承澤索性直說:“穗穗確實被孟大娘領養(yǎng)過一段時間,孟大娘前陣子已經(jīng)去世了,現(xiàn)在是我收養(yǎng)穗穗,請問大娘,你和穗穗是有什么關系嗎?”
老人的神情瞬間變得驚愕,而后被極重的悲傷浸透,她低著頭,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當年她被賣到孟家溝,是孟陶虹總照顧她,每每被打傷,都是孟陶虹給她上藥,終于等到她熬死了買她的那戶人家全都死絕,她可以進城去找她的親生兒子。
怎么偏偏,那么好的一個人就死了呢?
陸承澤看出老人的悲傷不是作假,沉然道:“我打算把孟大娘的墳墓遷出去,大娘你有什么打算?以后可以聯(lián)系小陳,他會帶您去祭拜孟大娘?!?
既然和孟大娘關系好,那也算是穗穗的半個親人。
他也不會吝嗇一些身外之物供養(yǎng)這位老人。
老人如實把和孟大娘的淵源說清楚,提到穗穗的時候,卻輕輕嘆了口氣。
“這小孩,是那年我和孟陶虹一起搭牛車,車上還有個人販子,我偷偷用剪刀劃爛人販子的麻袋,趁著夜色把小姑娘放進了孟陶虹的背簍。”
她倒是想養(yǎng)這孩子,只是自身難保,更不可能養(yǎng)她了。
陸承澤恍然。
難怪穗穗說剪子,又說鉆出來。
這老人,也是穗穗的救命恩人呢。
又細問了一番,陸承澤才知道,老人大名“夏柏譽”,想去城里找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兒子已經(jīng)是她后半生的唯一念想,陸承澤沒有多勸,而是告知下屬,由下屬幫忙尋找,至于老人,則跟他們一起回西川城,到時候安置在陸公館里,再聘請幾位傭人伺候老人日常起居。
穗穗跟著陳副官都玩膩了“木頭人”的游戲,小姑娘蹦蹦跳跳撲進爹地的懷里。
“穗穗,叫夏奶奶,之后夏奶奶跟著我們回家?!?
“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