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男子,面色雖然依舊波瀾不驚,但情緒上已然產(chǎn)生了一些起伏。
他沒有理會王凱的挑釁,而是平靜的搖上了車窗!
一時之間,包括王凱與司機(jī)在內(nèi),所有人似乎都進(jìn)入了另外一種境界。
周邊過往的車輛,行人,以及來回轉(zhuǎn)變的紅綠燈,都與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就這樣于眾目睽睽之下等了好幾分鐘后,車窗重新?lián)u下。男子,也終于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王凱,稍加思索,隨即便沖著王凱伸出了手。一看男子不再擺架,王凱瞬間也收起了所有強(qiáng)硬氣勢。
他雙手舉起電話,卑躬彎腰的遞出手機(jī),與之前判若兩人。
男子也沒有理會王凱,而是接過手機(jī),打開通訊錄,里面就只有一個號碼。
稍加猶豫,男子便撥通了這個號碼。
片刻之后,電話接通,一個充滿敬意的聲音緩緩傳出:“海哥好。我是王焱!”
一看王焱這么說話,男子明顯有些不適應(yīng)。稍作猶豫,他:“呵呵”的笑了笑:“行了,別再整那些沒用的了。簡單直接點(diǎn)?!?
“好的,海哥!”電話那邊的王焱也沒有絲毫拖沓,直接切入主題:“關(guān)于我與盛會之間所發(fā)生的一切,實(shí)話實(shí)說,真的是純屬誤會?!?
“純屬誤會?”海哥當(dāng)即笑了起來,笑容中還明顯帶著一絲憤怒:“怎么著?你平時都和人這么產(chǎn)生誤會的嗎?無冤無仇,說動就動,從底到上連根拔?”
“不是這樣的,海哥!”王焱深深的吸了口氣,耐心解釋道:“這事兒要是真的細(xì)究起來,就得怪劉刀斧!是這個劉刀斧先跑到我們家沒完沒了的霍霍我的兄弟,甚至于不給他們活路!所以我再回來的時候,就想著先收拾這劉刀斧。但在收拾他之前,我還真不知道他是盛會的人!”
“怎么著?你打狗不看主人嗎?”“那不得分狗嗎?這狗都往死咬我的人了,我
不得先把這個狗打死,救了我的兄弟,然后再琢磨狗主人的事兒嗎?”
“所以你就連著鳳凰山莊一起端了唄?”“其實(shí)鳳凰山莊的事兒也是個誤會。我當(dāng)初就是讓我的人偷偷跟蹤劉刀斧麾下的張照日??纯磸堈杖障胍艺l去求援。完了順便一窩端,斬草除根,以絕后患。但我那會兒真沒想到張照日能跑到鳳凰山莊去,也沒有想到劉刀斧的后臺會是盛會?!薄八阅??”
“所以在當(dāng)我得知我得罪的是盛會以后,就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干!”“所以你就干脆連強(qiáng)哥一起收拾了,順便還拴著鈴鐺這條線兒把我也掏出來,是這個意思吧?”海哥這話說完,電話那邊的王焱明顯有些愧疚:“海哥,這后面的后面,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那我如果不提前動手。給你們時間準(zhǔn)備,死的就一定是我了。所以我只能一鼓作氣,不給你們?nèi)魏螜C(jī)會,也只有這樣,還得加上極其逆天的運(yùn)氣。才能有機(jī)會逃過一劫。不然但凡給你們點(diǎn)喘息的機(jī)會,我們就都得完蛋?!?
“所以說,還真不是我想把事情做到這一步,是沒辦法了,只能往這做了?!?
“那按照你這話的意思,是我還得理解理解你,對唄?”
“海哥,我和您說句心里話,我真的不需要你理解我,但我希望您能原諒我!”
“哦?那如果我不原諒你呢?”海哥簡單直接:“就把這些證據(jù)交出去是嗎?”
“您不原諒我也沒事兒!”王焱深呼吸了口氣:“但是我希望咱們到此打住。您別再為難我。這也行!”“到此打???”海哥直接笑了起來:“王焱啊王焱,你可真敢說,也真能說啊,我辛苦這么多年打下的基業(yè),被你這么給霍霍干凈了。完了現(xiàn)在讓我和你就這樣算了?這事兒換成你,你能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