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搖了搖頭:“我們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的醞釀、踩點、演練,再確保萬無一失了以后才開始?!?
“然后我還清晰的記得我第一次做這件事兒的時候,嚇得我一周魂不守舍,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直到我看到了那么多的錢。這才讓我的心情稍有好轉(zhuǎn)?!?
“完了后面的時候,就逐漸適應(yīng)了。第二次就兩天沒睡好。第三次就已經(jīng)理所應(yīng)當了。再后面那就更不用說了?!?
聽到這,王常琛皺起眉頭:“接著你就開始飛黃騰達了是吧?”
“沒錯!”田野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一口氣越了四個級別,和火藥山總負責人的領(lǐng)導(dǎo)直接成為了一個圈子的人,那飛升也是理所應(yīng)當了?!?
“完了再那之后,凡是需要封存的淘汰武器,他們都會提前泄露給指定的銷售集團。讓銷售集團拿出去預(yù)售,之后哪個利潤大,哪個出價高,他們就會將其分配到火藥山武器庫,之后在運作銷毀流程?!?
“再后面銷毀的過程就由我來負責,為此我賺了十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十輩子都賺不到?”王常琛瞇起眼:“那你們這是走私販賣了多少武器呢?”
“這么和你說吧!”田野無所謂的笑了笑:“但凡是咱們淘汰的武器,就沒有賣不出去的,頂多就是出不起價,競爭不過對手,買不起。絕沒有說誰不想要!”
“而且為了買到咱們淘汰的武器,很多國家都設(shè)立了專門的部門負責收購。”
“這其實也是甲乙丙集團能做大的主要原因,貨源實在是太厲害了!”
聽到這,王常琛皺起眉頭:“那你們和甲乙丙最早是怎么搭上線的呢?”
“準確點說,最早是怎么搭上線兒的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上面把路鋪好了,需要個人露面兒裝成一把手,然后就讓我去了!再后面我所做的一切,和他們的所有溝通,也都是按照上級的要求來的。說白了,我就是個傀儡?!闭f到這,田野頓了一下:“就好比現(xiàn)在的吳營一樣。”罷,田野又笑了起來:“唯一不同的就是吳營比我聰明,比我明白,做的也比我好。但凡我當初能有他這兩下子,甲乙丙是死都不可能摸到我的任何痕跡。也不可能給你們提供任何線索。那你們就不可能提前對我有所部署,我也不會落到現(xiàn)如今這步!”
“其實嚴格意義上講,就算是你當初做的像吳營一樣好,你的結(jié)果也是一樣。無非就是時間長短的事情了!”
“開玩笑,怎么可能會一樣!但凡你們沒有事先了解我,能對我做這些嗎?”
“那有什么不能的。”王常琛聲音不大:“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和盛會之間也一直都沒有閑著???完了你和盛會之間還走的這么近。還一直傾其所有的幫助他。那我們就算是不沖甲乙丙這條線兒。單沖盛會這條線兒也不可能放過你,也一定會調(diào)查你的。你說對不對?”
此一出,田野頓時又沒聲了。片刻之后,他自嘲的笑了笑:“對,你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歸結(jié)到底,還是得落入你們的視線,無非就是早晚的事兒!躲是躲不過去的!”罷,田野一聲長嘆:“哎,這該死的盛會!真是坑死老子了!”
聽聞田野如此抱怨,王常琛話鋒一轉(zhuǎn),跟著道:“田將軍,有件事兒我還真的挺好奇的?!薄笆裁词聝??”田野抬起頭?!澳阍趺茨茏屖昧四愕耐睹麪钅??”
“年輕氣盛不懂事,缺少閱歷,不知社會險惡唄。”“哦?具體點呢?”
“這和穿山甲有什么關(guān)系嗎?”“和穿山甲肯定沒有關(guān)系,但不得幫你一起把這隱患抹除嗎?那你不告訴我其中的細節(jié)。我只知道結(jié)果,如何抹除呢?”
王常琛這話說完,田野下意識的瞇起眼,片刻后,他嘆了口氣,認命似的點了點頭,跟著道:“我加入龍?zhí)鞎院?,不是賺了很多錢嗎?”“是的,然后呢?”
“然后這人吧,有兩件兒事是絕不能沾的。但凡沾了,人生盡毀。”
王常琛一聽,當即道:“毒和賭,對吧?”
“是的?!碧镆昂唵蚊髁耍骸拔覄倓傆姓f過,我之前沾染了賭博的惡習,欠了外面很多錢,搞得差點家破人亡。后面雖然靠著龍?zhí)鞎忂^來了。但這惡習卻一直沒能戒掉,反而還越來越上癮。為此,我?guī)缀鯇⑽仪捌谫崄淼乃绣X全都扔進了賭場里面。完了那個賭場,還恰好就是盛會的賭場?!?
“到了后期,因為欠了他們很多錢還不上,賭場就要到我單位鬧,家里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