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陌生男子并未理會彭翔,而是從兜內(nèi)掏出幾張監(jiān)控照片,然后一邊看照片,一邊觀察彭翔眾人,明顯的就是在比對目標(biāo)。
坐在最邊上的一名馬仔順手就拎起了一個酒瓶,然后轉(zhuǎn)身走向門口瞪大眼睛沖著門口的陌生男子開口道:“媽的,你們是干嘛的?聽不見我大哥說話嗎?”
這名馬仔話音剛落,其中一名陌生男子便掏出一張照片,擺放在了馬仔的臉邊,再次仔細核對了一番。馬仔一看,皺起眉頭,抬手就薅住了對面男子的脖頸,隨即高高舉起酒瓶:“你們這群狗日的王八蛋,難道都是聾子嗎?”
罷,馬仔二話不說,揮舞酒瓶就砸向了其中一名男子。眼瞅著酒瓶砸向自己,男子表情平靜,波瀾不驚。完了就在酒瓶即將砸到男子腦袋的這一刻,男子突然上前一步,抬手就摟住了這名馬仔脖頸,同時揮舞手中匕首:“撲哧撲哧~”的就是數(shù)刀,之后輕輕一推,便將這名馬仔推倒在地。
屋內(nèi)眾人見此一幕,瞬間全都傻了眼,滿是不敢置信的盯著面前的兩名男子。
一時之間,就連空氣都仿佛完全凝固,只有那汩汩流出的鮮血在地板上蜿蜒,發(fā)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也正是在他們愣神的功夫,一名男子直接退到了門口,堵死了大門。
而另一人則攥著匕首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刺進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馬仔脖頸。拔出的這一刻,鮮血飛濺,噴了周邊人員一臉。
被鮮血濺到的馬仔們發(fā)出一聲聲驚恐的尖叫,同時迅速躲閃遠離男子。
但屋內(nèi)統(tǒng)共就這么大點地方,再如何躲閃遠離,也不可能躲得太遠。
至于男子,只是冷漠掃視了圈兒眾人,然后便再次奔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馬仔。
這名馬仔一看無路可躲,大吼著抄起桌上的煙灰缸便砸向持刀男子。
而持刀男子只是輕蔑一笑,便輕松的側(cè)身躲過。緊跟著下一秒寒光乍現(xiàn),匕首就已經(jīng)沒入了這名馬仔的胸口。
剩余馬仔見此情況也全都紅了眼,他們大聲叫吼著沖向了這名持刀男子。
而持刀男子則不慌不忙地用衣角擦去匕首上的血漬,動作優(yōu)雅得仿佛在擦拭一件藝術(shù)品。然后面對嘶吼著沖來的馬仔們,他的眼神中也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第一個馬仔揮著拳頭率先沖到跟前,男子側(cè)身躲過,匕首順勢劃過對方的喉結(jié),鮮血如噴泉般涌出。第二個馬仔拿著凳子狠狠砸下,他靈活地矮身一滾,匕首精準(zhǔn)地刺入對方膝蓋,馬仔慘叫著跪倒在地,還沒等他發(fā)出第二聲哀嚎,男子已經(jīng)起身,匕首從后頸沒入,瞬間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有個馬仔從背后偷襲,想要抱住他,男子反手就是一刀,直插對方腋下要害。馬仔吃痛松手,踉蹌后退,男子乘勝追擊,連續(xù)三刀,刀刀致命,分別刺中對方的心臟、肝臟和脾臟。
馬仔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身上不斷涌出的鮮血,然后緩緩倒地。
還有兩人手持鋼管,一左一右夾擊過來。男子不閃不避,等兩人靠近的瞬間,猛地向前一沖,貼著左邊馬仔的身體閃過鋼管,同時匕首劃開他的頸動脈,接著迅速轉(zhuǎn)身,匕首如毒蛇吐信,刺入右邊馬仔的太陽穴。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快如閃電。頃刻之間,男子身邊便堆積了數(shù)具尸體。
剩余馬仔雙腿發(fā)軟,驚恐地望著血泊中獰笑著的持刀男子,喉嚨里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嗚咽。不知誰喊了句“快跑!”緊跟著剩余人員瞬間如同驚弓之鳥,發(fā)了瘋似的朝門口沖去。然而堵在門前的男子早已恭候多時,寒光一閃,短刀如死神鐮刀般揮出。
最前頭的馬仔剛觸到門把手,脖頸便被劃開半圈血口,溫?zé)岬孽r血噴在門上,在木紋間蜿蜒成詭異的圖騰。第二名馬仔慌忙急剎,卻被身后推搡的同伴撞得跌跪在地,男子抬腳踩住他后背,短刀直直釘入后心,刀柄隨著抽搐的脊背微微震顫。剩下的人想要轉(zhuǎn)身另尋出路,可退路早被持刀男子封死,他匕首上的血珠還在滴落,卻已朝著人群撲來……
隨著慘叫與求饒聲此起彼伏,屋內(nèi)很快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尸體。
彭翔臉色煞白,后背緊緊貼著墻,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