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劉小寶一字一句:“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親自整理,親自打包,然后親自送過來的。這文件袋,全程就沒有離開過我的手!”
薛志一聽,再次搖晃了搖晃手上的信紙:“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呢?”
“哥,我是真不知道!”劉小寶極其無奈,整個人也顯得異常郁悶。
薛志皺起眉頭,滿眼深沉,片刻后,他直接打開信紙。
緊跟著整個人下意識的一怔,然后便楞在了原地。
劉小寶上前一步,看了眼信紙上的內容,隨即皺起眉頭:“道歉信?”
“這田氏集團給您的道歉信,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呢?”劉小寶滿臉驚愕。
“你問我。我問誰去?”薛志聲音不大:“這文件袋不是你給我的嗎?”
“可這真不是我放的啊?!眲⑿毲榫w明顯有些激動:“我發(fā)誓,我沒有!”
“好了好了,別這么大的反應。我相信你!”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事兒,是太過蹊蹺了!”說到這,劉小寶話鋒一轉:“那個什么,哥,我馬上就去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您等我消息?!绷T,劉小寶轉身就走。而薛志,則重新陷入了沉思。
未過多久,他便想起了他剛剛與王焱見面時候,王焱所拿出的那封道歉信。
當時那會兒,他并沒有當回事兒,甚至看都沒有多看一眼。但現在這會兒,仔細一回憶。還是可以輕松斷定,這就是同一封信。
那也就說明,這事兒是王焱干的。
這種時候,如此行事,明顯不是真的要道歉,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想明白這些,薛志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再次拿起王焱的文件資料,仔細認真的翻看了起來。先后兩遍之后。薛志放下文件袋,隨即點燃支煙。
吞云吐霧之中,薛志突然笑了起來。緊跟著,他拿起電話,打給了劉小寶。
不會的功夫,電話那邊就接通了,劉小寶氣喘吁吁:“哥,怎么了?”
“沒事兒,你那邊調查的怎么樣了?”此話一出,劉小寶明顯有些焦急:“我已經把所有能調查的都調查了,能想的也都想了,但真不知道這信是怎么進來的。真是見了鬼了。那個什么。再給我點時間,我再好好查查!”
“行了,別查了!也沒必要再從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了!”說到這,薛志直接將身前的信紙點燃:“這事兒明擺著就是王焱那小子在挑釁示威!”
“然后,他既然這么想要表現自己!那咱們就陪著他好好玩玩便是!”
劉小寶跟隨薛志多年,是薛志的絕對心腹,對薛志也是極其了解。所以一看薛志如此說話,瞬間就明白了薛志的意思。他壓低語調,整個人也嚴肅了許多:“哥,您只管吩咐就行,剩下的,就教給我吧。我指定把事兒辦好!”
電話這邊的薛志,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的文件袋,然后一字一句道。
“田家那些人,都審的怎么樣了?”“差不多了?,F在都挺配合!”
“那他們有人交代出與王焱有關的東西了嗎?”“沒有?!薄澳阋灰橐幌略倩卮鹞??”“不用!”劉小寶自信十足:“所有與田家有關的案件卷宗最后都到我手,包括他們所有人的口供,最后也都得到我手。完了我早就把他們的口供與卷宗看的不帶看了,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無論是誰的口供上,都沒有沒有出現過王焱這個名字!”
“那與田家有利益的那些人呢?”“也沒有?!薄岸紱]有嗎?”
“是的,都沒有!”劉小寶簡單明了:“就包括已經全部坦白,轉做污點證人的那些人。也沒有一個人的口供里面有王焱這個名字!”
此話一出,薛志明顯有些詫異:“這王焱和胡麻的關系這么好,和田家的關系還如此緊密。豈能一點都沒有參與過田家的事情?這怎么可能!”
聽著薛志的話,劉小寶尷尬的笑了起來:“就根據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看,還真沒參與!”“你要不再把所有的卷宗和口供都重新復盤一下,所有的嫌疑人再重新突審一邊,然后再回答我呢!”
“哥,真不用,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而且連造就造不出來!”
劉小寶都把話說這么透了,薛志頓時也皺起了眉頭:“哦?如此難辦嗎?”
電話那邊的劉小寶深呼吸了口氣,繼續(xù)道:“王焱前些年一直在國外,然后昨天才剛剛回來!所以還真沒機會參與胡麻他們這幾年的事情!”
“說的再直接點,他這幾年都沒有進過滄市地界,還能怎么參與呢?!?
隨著劉小寶這番話說完,薛志頓時就不吭聲了,片刻后,他長出了口氣:“那若繼續(xù)往前翻,往前找呢?看看再早之前,他有沒有在滄市做過什么?”